一个多月后，片场。
周晚茶《灰色》电影的最后一场戏。
“小芍，组织上的意思是，你可以行动了，行动之后迅速撤离上海。”男人穿着中山服，一条棕褐色的围巾围在脖子上，一顶黑色的毡帽盖住了大部分面相，带一副黑色的墨镜，脸眼神都不露一点。见芍药还在思虑，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明天之前，必须撤离上海。3号码头677号船会接应你。”
芍药凝重地点了点头，眼里环上了一丝看不透的意思。随后消失在巷子口。
画面一转，舞厅内。
一席橘红色的旗袍，绣着精致的牡丹花，肩膀处披着一件雪白的水貂皮。芍药扭着腰，在舞台中前放，用温柔深情的声音唱着歌。小礼帽半遮半掩的盖住她的眼神，腰间似乎有一个凹凸物，但没人察觉，已被白貂皮盖住。
芍药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舞台下方端坐着的男子，身边站着两个侍卫，男子正一副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下一秒，她朝着他媚笑，抛了一个媚眼给男人。
*后台*
“芍药小姐，我们军长说在车上等你。”
“我马上就去。”
芍药坐上车，美艳的容颜被外面的霓虹灯照的发亮，李贺一把拦过她的腰身，芍药坐在李贺的腿上。他开始亲她的脖子，芍药轻笑着，音律显得有些娇羞，用微不足道的力推着他的胸口。
“急什么，漫漫长夜，李军官还等不得一会？”芍药勾人的声音贴在他耳边，谄笑，手还放在他胸口，轻轻往下抚了一下。
李贺眼中的火已经在燃烧，但还是放开了她，勾唇笑着：“好，你等着。”
10分钟后，车开进了内院，停稳。李贺一把抱起芍药往卧室走去。
芍药双手轻环着他的脖颈，旗袍垂落，露出雪白的长腿，晃悠着。她眼神迷离，唇角轻笑，轻抚着他的脸庞。眼神里却带着一丝不舍。
退下衣物，她已经把枪藏在了白貂皮内袋里，白貂皮随意的躺在床边的地板上，旁边是一件军官外套，黄绿色端正的夹克也被随意的丢在地板上，和白貂皮沾着边。
两人相拥在床上，今天的李贺与平时不太一样，热情地过头，他摸着芍药的头发很入情。芍药没多想，满脑子在想等会要如何行动，身体却依然迎合着他。
“你今天......特别不一样......”芍药颤悠的低语，吻在他脖子上，放在他后背的手已经往床底下伸过去，摸到了白貂皮里的口袋。
是冰凉的触感。
她在犹豫。
突然，冰凉的触感，抵在她额头上。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口，眼框里挤满了泪水，她看着他的脸，尽显不舍。
“三年前，你接近我的时候就知道了。”他眼里溢出怒意，嘴边含着笑，身上的动作却没停止。“专心点，说不定......我还能饶你不死。”
泪水沾湿了被褥，李贺脸上更加冷漠，身下人一动不动，只是眼里一直流着泪。
突然，她眼睛转动了一下，背后的手握着一把细长的匕首尾部，不知从哪来的。
李贺身体一僵，红色的血液已经滴落在她身上，渐渐染红床褥。
李贺笑着松了口气，“你还是下不去手。”他俯身贴着她的脸，“不想我死？嗯？”
李贺肩胛骨内侧正插着一把匕首，是她不够用力，并没有扎进心脏的位置。
“对不起......”她伸手握住持枪的手，把它带向自己的心脏位置，“对不起，是我骗了你......”
在李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按动了枪。
“pong......”
李贺愣住，下一秒他松掉枪，摸着她的脸，深情地盯着她的眼睛，有些失控地喊：“不许死！我不许你死！”
芍药身体颤抖着，吐了口血，她神情已经恍惚，看着他焦急地样子，她突然笑了，张着嘴用口型说话，却没听到任何声音，李贺从口型里读出了她说的话。
我爱你。
侍卫听见枪声从门外冲进来，看见李贺紧抱着芍药，两人身上皆是血。
“快，通知下去，通知附近的医院。”
“咔。”导演满意地盯着镜头，还意犹未尽。
杨和嗣沉着脸松开周晚茶，把她扶起来下床，欧欧上前把浴巾盖在她身上，揽着她的肩膀她去休息室清理身上的血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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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杨和嗣过来问你要不要晚上一起吃饭？”欧欧见她换好衣服出来，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头发还湿漉漉的，就给化妆师发了个消息，让她过来画个淡妆。
周晚茶擦头发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一个男主角不是还有戏吗？”
周晚茶这个角色在电影一半的时候就杀青了，她推掉了剧组的杀青宴，接受了剧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