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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慰金(2 / 3)

多一些,元宇费了很大的周折才找到了齐霖河的弟弟家。他是齐霖河在世的唯一亲人,以前隐约听他说他们兄弟的关系并不亲近。他弟弟大学毕业留在了江滨发展,无依无靠,独自奋斗,因此对一切思想预备外的拖累都格外敏感。不排除他的思想预备里能容忍拖累。哥哥无所成就,身无分文,依靠苦力短工勉强果腹,便也理解。尤其当弟弟找了一个家境尚可的女朋友,更说自己是个孤儿,免得日后麻烦。兄弟之间从此再未谋面。

记得一次饮酒之后,齐霖河感叹,等日后混得风生水起,有模有样了,也能去好好见见他,没准还能看见他小时候的笑容。

他的弟弟住的是一个老旧小区,没有电梯,楼道狭窄阴暗。

受了上午的刺激,元宇敲门竟不安起来,觉得仪态都不能肃穆了。很快,一个女人的声音隔着们问:“谁啊?”

元宇问:“是齐霖海先生的家吗?”

里面没了声音,但感觉门镜里透出来了贼眉鼠眼的光。好半天,门开了,只是一条缝,铁链锁控制了缝隙的宽度。一个男人漏出了小半张脸,带着眼睛,面相斯文。问:“你有什么事。”

元宇要再次确认。“您是齐霖海先生吗?”

斯文的脸型没有变,只是语气有点不耐烦了。“是!说你有什么事。”

元宇意识到自己寒酸扮相似乎起了作用,对方不单警觉,还特反感。元宇小心翼翼的说:“我是你哥哥齐霖河的同事,这次来-----”。

齐霖海先生的面容立刻冷峻了,不耐烦的情绪拧巴巴地从门缝硬挤了出来。打断道:“对不起!你说的人我不认识。”

门咔嚓一下关上了。

元宇心里一凉,但是不能就此作罢,毕竟背负着对齐霖河的责任,不能太草率。于是耐着头皮再次敲门。门还是开了受限制的缝,斯文的脸真的有些恼怒,呵责道:“跟你说了不认识,赶快走吧!”

元宇还是和和气气的说:“齐霖河先生去世了,我受公司托付处理一下他的后事。”

对方的眼极为短暂的闪亮了一下,惊诧感从门缝里窜了出来。元宇以为这次有戏,但对方依然冷漠的说:“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我没有哥哥,你搞错了,请回吧!”门再次关上了。

元宇有点恼了,替齐霖河鸣不平,用力敲着门。大声说:“我是说你哥哥死了,他死了!你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是爱是恨你好歹给个交代。”

门里怒喝道:“你是不是有病,说了不认识就不认识,听不懂人话吗?赶紧给我走人。”

元宇给了他三次机会,已经仁至义尽,人性多变,钱给这种人真不如捐给陌生人。

回到车里,千叶月明一看便知。依然问:“这次怎么样?”

元宇苦笑,却如释重负。“门都没进去,以为我是个疯子。”

千叶月明说:“你什么没见过,也不必觉得意外,有些人警觉性强,爱先发的触生敌意----我原来就那样。”

元宇说:“不是一个性质,他是无情无义怕麻烦----两家人有异曲同工之妙!我喜欢对抗暴力,却不会对付亲情的冷暴力。”

千叶月明做个鬼脸,表示无比赞同。

王佳萤认为元宇的戾气就是起源于母亲谭英的鄙视,自她鄙视元宇之后,元宇的眼睛里就多了一份戾气,而在那之前,哥哥的眼睛从来都是温和明澈的。自己之所以不敢接近他,大概也只是因为惧怕他的戾气,绝不是轻视了他。

当然,这种问题没必要再摆出来计较了,那种情绪沉于往事成为了旧疤,揭开只能增添新恨。况且纠正偏见非但费力不讨好,基本都无效果。

当父母了解了元宇的经历后,都被震撼了,和自己一样,他们对元宇的了解停留在了表面。父亲觉得惋惜,值得重新思考一个人的个性太强硬以后的诸多利弊;母亲则温婉的多,只是在进屋换鞋的时候低声说:“想不到小宇这么偏激,幸亏当年阻止了他们发展----萤萤根本不适合他。”

王佳萤只能苦笑,偏见不易纠正竟能轻易的转换。

王佳萤不完全知道元宇在中州的所作所为,但足以证实哥哥的戾气的伤害性。她迫切的想知道他还能不能回头?是不是毁了自己的后半生?可是元宇根本不给机会。

哥哥现在成了媒体人重点追踪的人物,关于他的话题具有高关注度与大思辨意义的双重性,是不可多得的绝佳素材。各种媒介处心积虑的要采访他,但他是神秘的危险分子,欲求不得,他的故事只是在媒体内部悄然传播,外界的更像是一个传说。

不经公开锤炼锻实的信息都具有迷惑性与虚假感,久而久之便不了了之,但谁敢公然的锤炼他?他还是那么犀利,并极度的敏感。

佳萤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怀有工作需要这个目的性,或者潜意识的要拷问他,带出记者的本能反应。于此看哥哥的反应是对的,他能心平气和的说每一句话,却封堵了每一份遐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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