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沉寂里。“宝贝!咱们少学流里流气的话,要学会辨识-----等你长大成家立业,爸爸就能颐养天年了。”
“什么是‘流里流气’?爸!”
“就是----嗯----就是不那么守规矩讲道理的做法----”
“那我可不流里流气-----爸!我是不会嫁人的,我要一辈子跟你在一起。”她认真的说。
元宇束手无策。“元辛无衣小姐!我选谁当你后妈都不可能像邵阿姨那样对你那么好,但我还是会为你找个后妈的。有时候环境的影响很大,而且命运的发展也会改变一些你最初最简单的想法。我会尽量避免你的后妈给你带来影响,你也要树立自己良好的生活观念。”
“谁都行!反正你老了也是我照顾你,我不用她们。”她很是肯定。
元宇笑了笑,劝无衣喝牛奶吃鸡排。“我老了等你照顾我当然好,但我还是希望找一个老婆子来照顾我这个老头子,不想让我年轻漂亮的女儿牵扯太多精力,毕竟她还要为社会贡献力量,为自己的生活铺平道路。努力吧!我们一起努力!”
“一起努力!我可以的,我能做到。”她开始大口吃早餐了。
无衣错误的表达自己的真情实感肯定有一定根源,是怎样造成的或许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自己不该忽略她的真情实感。一味斥责她肯定不可取,元宇搜肠刮肚,想弄出几句有分量的话来改变一下,但无所获。伟大的思想家们大概只是研究世界大同与大不同了,没功夫琢磨这种无理由小事,从不给世人无理由的启迪。教育家们应该更切合实际,这时候教育家显得真的是无比可贵。
元宇发了一会呆,无衣很快的吃了早餐。餐后她不再提起她刚刚表露情感的一番措辞,也便不要求元宇正八经的陪她聊天。她要去院子里白玉石的护根坛上刻字,元宇认为刻字不好,会毁了护根坛上的古典隐士的凄美,但无衣似乎有无限的精力要释放,便想去游泳。想出门是个好主意,元宇实在不愿闷在家里面对无衣突奇的想法。
海面上风平浪静,离开码头越远,城市消失在视线之外,晴空与海水的光影之面平铺万顷,一无余剩。元宇和无衣站在甲板上,感觉竟如此空寥。两个人的海洋为什么如此孤独?元宇一向喜欢游艇飞驰的感觉,此刻却不知快乐所在,若不是有海鸟略过高鸣,感觉像是被世界抛弃了一般。
游艇减缓了速度,驾驶员走出船舱问元宇要不要去大亚湾一带,那里风光更美,也可以垂钓。元宇竟忘了还有个驾驶游艇的人,竟忘了选择目的地。无衣真的已经到了可以影响元宇思考的年纪了吗?
四月的南方天气绵软温润,北方尚寒硬干燥。时隔六年有余,元宇回江滨探望父母,竟不是因为对他们的思念。儒生以家事为重,国事为尊,道者清天寡欲,通达四方,从这两点上看,元宇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浪子。
千叶月明的处子之身坦露在她的杀父仇人面前最不应该,还好她的杀父仇人没有马上撕扯下道貌岸然的外衣,至少表面上不为所动。
回江滨的前一天,她从浴室里只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来,着实让元宇吃了一惊。元宇避开目光,等她穿衣服,她问:“我还是不是你的老板?”
“是,大小姐!咱能不能把衣服穿上说话”
“老板干什么一定要跟下属请示吗?”
“不用,但是老板下命令的时候都要穿衣服的”
“我没有诱惑力吗?我不是下命令的。”她笑着,随便穿了一间运动背心。“我喜欢裸睡,谁让你这么晚才来的。”
“祖宗!你刚刚给我打的电话,我以为有什么要命的事。”
她的私密小客厅温馨十足,如果她不是随便穿了一件衣裳,小颗粒突起丝滑的诱惑;如果她不是随便的抛来一个无辜的小眼神,元宇不至于轻易的脱下道貌岸然的外衣。
元宇一下子将她抱到了桌子上,她的双腿立刻缠住了元宇的腰。她在缱绻缠绵中说:“相信吗?元宇哥!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她的声音如石沉大海,脱下伪善外衣的男人此刻已经不懂怜香惜玉。“我要陪你回家,我要跟着你---你为什么不带上我呢?我开始喜欢男人了,中州只有你是个男人-----”她呢喃着,痛苦的享受表情让元宇忘乎所以。
事情不按预想的发展是经过验证的真理,但为何一定向着更糟糕的方向。元宇来中州不想作恶,不想掠夺,不想连累无辜的人,更不想滥情找女人,结果一个都未能避免。带着千叶月明一起回江滨本也没什么,但为什么偏偏在破防之后。不跟上纲上线的道德感较真绝对是凡夫俗子最大的智慧,元宇是一个凡夫俗子,这次认了。
这丫头的举止总是透着一股灵性,之前含蓄委婉,此时活跃在每一个肢体动作上。她粘着他,他拉不下脸挣脱,无可奈何。
他们在酒店安置好之后,刚好是傍晚,她便要求去逛江滨的夜景。年轻人精力充沛,可贵的是她处处充满着新奇。元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