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有人走过,至于元宇有没有必要顺着石板路寻求生的机会,在暴雨没有落下前还不好决策。
潭水边有一处平坦的地方,潭水里有鱼在游动。袋装的烤鱼片搭配小白酒以为绝美,一条一条撕下鱼片,充满嚼劲,品一口白酒,叹息无人的夜。一袋烤鱼片的回忆使得眼前的绝境反击一败涂地,所谓的物质欲构建生之精神不过如此。当他踏上石板路上,大雨倾盆而下,密集巨大的雨滴落在石板上,激起了一层水雾。雨滴打在脸上,几乎睁不开双眼,大雨洗去了身上的泥尘,也带走了身体仅余的一点热量。
暴雨只下了一阵天就晴了。似乎来到了半山腰,路边有一块大石,半米多高,一人多长,表面平整光滑。大石上竟然有一缕阳光,大概是半条林荫路上唯一的一缕阳光。元宇身心乏力,头晕目眩,坐了下来卸下背包。元宇已感觉不到湿冷,眼界里没有了色彩,耳朵也听不到声音。他躺在了大石上,身体不听使唤,意识在流动。雨水滋发着万物的光泽,自然生命蓬勃旺盛,元宇仅靠一缕阳光维系着自己的生命的脉息。
渐渐的太阳落去,大自然安静了,元宇感觉从未有过的柔软安和,死亡没有一丝痛苦,只有一切表象感知的超脱。元宇超脱了,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