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汨汨。”他的声音再次从身后响起,“可能内衣也脱了比较好。”
房间里突然变得鸦雀无声,空气里只有那门口挂着的钟表走过的哒哒声。
红着脸桑汨将身前的被子朝自己拉了拉,慢慢抬手,只是刚朝背后伸了些,“咝!”
由于拉伸扯到了伤口,她忍不住轻吟了下。
见状瞿汨白原本皱着的眉头更深了,随即心疼道,“我来吧!”
因为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他狼狈的低头正了正脸色。
抬手触碰到女孩微热的肌肤,忽然指头一颤,失败了。
隔着空气都能感觉到这波尴尬!
感受到了他的无力,桑汨难为情地开口,“那个,是挂钩的。”
“哦!”瞿汨白轻哼了声,准备再次尝试。
因为怕力度大伤到她,只能轻轻移动着。
终于在第三次尝试后成功了,某男吃力地将内衣轻轻拉起。
一瞬间女孩曼妙的背部线条完整无误地展现在他的面前,低头那深邃的目光暗了暗,耳后挂着明显的红晕。
在煎熬中上完了药,穿好睡衣桑汨缓缓转过身来抬头,“谢谢。”
“哦,不客气,早点睡吧。”他匆忙回了句,掉头就朝外走去。
握着早已汗流不止的手心,瞿汨白又进了自己房里的浴室。
因为牵挂着桑汨的伤,瞿汨白一大早早早起床在她门口徘徊了下。
见里面没什么动静,便下楼去了。
被徐紫信息吵醒的桑汨锁了屏幕下床,昨晚上了药后不久便睡着了。
洗漱完毕,找了件宽松的衣服套上就出了房门。
见隔壁没人,她狐疑着下楼,他去上班了么?
刚来到一楼,就见从厨房里出来的他。
“你没去上班?”她诧异地看着将盘子放在餐桌上的瞿汨白。
他回头面带微笑,“起了,昨晚睡得好么?上了药有没有好些?”
上药,羞死人了!
桑汨忽地又想起昨晚的那慕,腼腆地低头,“好多了。”
“那就好,来尝尝我的手艺,你可是第一个吃的。”瞿汨白笑着上前将她带去餐桌前。
餐桌上共摆有四个餐盘,一盘蔬菜水果沙拉,一盘煎牛排,另两盘各放了一块自制三明治。
“没想到你还会做饭!”桑汨不可思议地笑笑。
“大学我就搬出来自己住了,不过也只会做这种简单的。”瞿汨白抬头给她倒了杯热牛奶。
“所以这些年你都一个人生活么?”她望着他突然鼻头发酸。
“快吃吧,虽然简单,但应该味道还不错。”瞿汨白笑着将杯子递了过来。
“给阿姨的礼物,买好了么?”她喝了口奶。
瞿汨白拿着叉子的手稍微顿了下,“已经让人送去了。”
她抬头小嘴微抿,“你不去么?”
“快吃吧,一会带你出去逛逛。”瞿汨白伸手宠溺地摸摸她热乎乎的小脑袋。
午后橘色的阳光穿过枝头映射在马路边上。
好奇的桑汨拉着跟在身后的瞿汨白一会这里看看,那里望望,到处都是一片新鲜。
“冷么?”瞿汨白不放心地上前帮她紧紧脖子上的围脖。
“不冷!”她扭头笑笑,“你喜欢这个城市么?”
他低头犹豫了下,“以前不喜欢,现在开始喜欢了。”
他抬头眸光如阳。
两人刚走到一拐角前,忽然听到一阵苍凉、豪迈的乐声从不远处飘来,桑汨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忙拉着他寻着声音走去。
只见在路边花园前铺有彩色布条的地上跪着一男子,他头戴黑白红相间的如鹰头般的长羽毛帽子,古铜色的脸上涂满油彩,正低头专注地演奏着手中的乐器。
准确的说,那是一个带有印第安特色的竹萧。
萧声悠扬又不失跌宕起伏,每一个音节都足以让空气凝结。
周围已围有不少人,有人拍照,有人则侧耳倾听。
“以前上摄影课,老师给我们看过很多具有印第安风情的照片,当时还特意放了这首曲子。
它大气而苍凉,神秘又空灵,总有让人突然安静下来甚至落泪的能力。
没想到我还有机会听到现场版的!”桑汨微微转头,对着身旁的他轻轻开口。
瞿汨白低头松开握着的掌心,从皮包里拿出几张纸币放进了演奏人身前的小人偶里,这曲子也是他每次心烦意乱时最喜欢听的。
后面瞿汨白又带桑汨去了弗兰克林大道,她好后悔自己来的匆忙没带上最爱的相机,只能用手机拍些做留念了。
夜晚的大道上明显地冷了些,怕冻着心爱的人,瞿汨白特意租了辆马车。
乘坐在红色的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