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害死了娘啊!”
九珠茫然无错,“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能怪到你身上呢。”
“可若不是那金簪,我娘怎么会死得不明不白的。我已经听爹爹说过了,他也以为是娘做的,就因为那根金簪。因为那根金簪干系着我的外祖家,所以娘才打落牙齿和血吞不得不认下了这份冤,不对,我娘没有认,她不肯认啊,所以她才死得那样不明不白啊!娘——”
六娘急得跳脚,恨不能现在就去找到顾绮,找到方二郎问个究竟。
“可簪子尽管是掉了也不能说明什么啊,说不得是别人偷了,又怪罪在四叔母身上的。”
“那方亭的事怎么解释,若不是他把金簪偷给了陷害我娘的人,我娘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背下这不明之冤以至于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六娘痛得厉害,连二表兄也不肯叫了直接唤对方为方亭。
“那……那会是谁呢,这样处心积虑的要害人。这可是两条人命啊,玉卉还那样小。”九珠心里一阵发寒,她不敢想象府里竟还藏了这样一个恶人。
“我这就去叫顾绮过来,先问个清楚才好。”九珠转过正想唤人去叫顾绮来,谁料到一个不该出现的身影却站在了门口。
“四,四叔。”
九珠从未见过对方如此愤怒的样子,只见谢枕砚双目充血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
就连那晚,四叔也不曾这样过。
“爹爹——”六娘吓坏了,连连后退了几步。
“六娘我问你,你方才说的可是千真万确?”谢枕砚强忍着怒气,拼命忍耐着。
六娘呜咽着回答,“女儿所说千真万确……”
“那你为何不早说,当日你丢了簪子就应该告诉我们,为何要瞒着!”
“我,我……女儿不敢说啊!”六娘哭诉道,“娘本就不许我碰那簪子,我……我怕娘晓得了罚我,我也不晓得是方亭偷走的啊,都怪我识人不清,爹爹你打我吧!”
“你——”谢枕砚高高扬起的手又放下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晚了啊!”
“现在罚你有什么用!”谢枕砚转身出了屋子,急匆匆进了书房。
九珠和六娘赶紧追了上去,只见谢枕砚一瘸一拐的从书房里走出来,右手提着一柄宝剑,左手拔剑后当即丢去剑鞘。
九珠吓坏了,松衣也不知去了哪个茶房烧水现在也没回来,她只好躲在小丫头雪柳身后,可怜雪柳瑟瑟发抖也要护在她身前。
“爹——”
六娘吓得闭上了眼睛,但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她这才鼓足勇气睁开眼睛,只见父亲手持宝剑往院门外去了。
“爹爹你要去哪里?你现在去杀了方亭也无济于事啊!”
六娘担心父亲做傻事忙跟了上去,九珠见六娘跑了也紧跟着去了。
谢枕砚冷笑道,“杀他没得脏了我的剑,我要杀的是那冷心冷肺的恶妇!”
“爹爹你知道是谁害了娘?”
九珠没想到四叔竟然早就知道真凶是谁了。
不对,瞧那晚的表现,四叔不像知道真相的样子。
“除了她沈怜幼还能有谁!也只有她才想得出来这种法子来折害了!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爹你莫不是弄错了,玉卉可是三叔母的儿子,她怎么会害自己的儿子呢!”六娘担心父亲一怒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错事,忙跟了上去。
而九珠呢,她实在是怕得慌,而且自己又卷入了这种事情,若是叫祖父晓得了非得打死自己不可。
“姑娘,咱们怎么办啊!还是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吧!”雪柳人小胆也不大,刚刚能护在九珠身前已经是她莫大的勇气了。
“不行,还不能躲起来,得去告诉祖母才是。”九珠提着裙子就往正院跑。
得快些,不然晚了就来不及了。
为何四叔这样笃定是三叔母害死了四叔母呢,难道玉卉的死真的只是个意外?
如果是那样的话,当初祖父为何又要说是四叔母害死了玉卉呢。
九珠脑海里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她拼命想将这种想法挥之脑后,但却怎么也忘不掉。
不会吧——
不会吧,玉卉可是四叔母的亲儿子啊!
亲生母亲也会害死自己的孩子吗,会吗?
不会吧?
没有孩子的母亲是很苦的,沈怜幼吃够了这样的苦。
她曾发过誓,再也不要吃这样的苦。
眼下,沈怜幼忽然想起来自己曾在佛前发过的誓言。
“佛祖在上,信女沈氏此次若能如愿,从此便戒得荤腥,每日诵得经书十卷……”
“佛祖在上,信女沈氏若能如愿,便为寺庙添得香油三百斤……”
“佛祖在上,信女沈氏若能如愿,愿未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