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却在心里反复聚集那几个字,深情只是用来困住他自己吗?师父确实有机会去京城的,那时候齐鸢已经大一些了,有路过的友人和师父说,她在京城,在天秀阁。师父却不说话,捧着酒杯猛灌一口,只是摇头。
那时候的齐鸢以为,是花容娘子抛弃了师父,所以即便师父想见也见不到她。可,如果师父只是在逃避呢?也许花容娘子说的是对的,师父的深情只困住了他自己,叫他不再追逐江湖,也不再见爱人,做一个胆怯又偏居一隅的人。至于柳离风,她现下,还不想和崔玉容解释这个事情。
“我知道了。多谢您,那些年的照拂。”齐鸢躬身深深行了一礼,对着崔玉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千千也说,我笑起来很好看。”
“你的这些朋友,都是很有趣的人。”崔玉容褪下手上那只玉镯,戴在了齐鸢的手上,“是他留下的东西,就留给你做个念想吧。”
师父的东西吗?齐鸢摸了摸玉镯,她直视着花容娘子想从她的眼神中看出点什么,却只见坦荡与释怀。
“走吧,我们该过去了。不然你的朋友们该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