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你的悲伤或喜悦以及心情的复杂程度,不可能与剧中的角色相提并论。
在这个故事中,现在的任晚娴要感到后怕的地方是:她差一点就变成了和w差不多的一类玩意。
好在师父的手抚上了她的灵台,封掉了她的大部分神念——根据师父的说法,他也没想到新收的徒弟悟性如此之高,立刻决定,关门弟子真的就是她了。
随后,她忍不住询问如何克服这种超然视角所带来的认知破坏,师父的回答也很干脆:
学习和修行。
知识本身往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正确的去认知和接受。
她还沉浸在回忆的余韵中,青雀和焦腹分别在她的影子上点了点,任晚娴顿时有种腰眼突然被人绕了绕的麻痒感,好在这种感觉只有一瞬就消失了,两只就地一滚,变成了一对童男童女。
她可以感觉到,自己只要心念一动,就可以对二妖产生约束力。
男童红衣,女童青衣,两个童子比她还矮一个头,两童子对视了数秒,本是焦腹的红衣男童突然瑟瑟发抖,于是胜负已分,青衣女童压着他的脑袋一起对她拜了三拜,看得任晚娴一愣一愣。
青衣女童脆声道:“谢仙人成全,我和……这个胆小鬼当侍奉仙人左右,为您分忧。”
……这啥情况?她还没开始修行呢,咋就成了仙?
任晚娴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红衣男童,略过自己不能理解的部分,对景行师兄说:“大师兄啊。”
“嗯?怎么了,师妹是觉得两个太少了吗,没问题……”
“不是,”任晚娴打断说,“师兄,我和这条焦腹……有点过节。”
景行愣了愣:“可它很依赖你。”
任晚娴抽着嘴角,她意识到大师兄真的啥都不知道——她还以为修仙者都有些独门绝技,可以轻易算出他人的命数呢。
当她就此提出疑问后,景行有点吃惊,续而他正了正神色,很是严肃的告诉她:“晚娴师妹,肆意窥探他人过往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任晚娴更吃惊:“但那些修仙者……他们……”
或许是因为她是个穿越者吧,命数奇异,目前为止,仙台楼还没有任何一个修仙者能一探她的虚实,总是一见到她就感觉吃惊,任晚娴顺着他们的好奇心,从他们那儿知道了不少修仙界的常识。
至于收她做徒弟……那些修仙者都显得很是犹豫,大概是觉得算不清命数的烫手山芋,实在是不敢收入门下。
因为这算不清的命数,有可能是好的,也有可能是坏的,如果是后者,师傅的本事不济,那也要跟着徒弟一起栽。
景行师兄听了她的描述,了然说:“只是这种程度的模糊推演?那不一样,我说的和你以为的,其实是两回事……以后你修行到了,自会晓得。”
顿了顿,景行把一只飞得晕头转向,盖在他脸上的蝙蝠拿开,这样说了:“那么,过节大到你要杀死它吗?”
任晚娴本来还愤愤的盯着红衣小童,但听到这话……她怔了怔,犹豫了许久才说:“没有。”
她该说些什么呢。
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这条焦腹并不是自己主动离开自家舒适的岩浆池,跑到小杏村闹事的。
如果说,这次的事情本质为雇人行凶,那这条焦腹,充其量不过是杀手手里的一把刀子。
理性来说,和一把刀子记仇实在毫无必要,因为嫌弃而有刀不用,那更是傻到家了,但从感性而言,村子有人牺牲,办起了白事,是事实,她这几年来的努力被毁了,同样是事实。
有情绪是必然的,但也没到要这条焦腹偿命的程度,这毫无意义——狗咬狗,除了让那些围观犬斗的家伙们拍手称快外,没有任何好处。
“那么,你应该试着和他好好相处,”景行师兄带着阳光的微笑循循善诱,“要学会原谅和宽容。”
“……我不是小孩子。”
老娘心理年龄至少30岁……啊呸,不对,是永远18岁的美少女!
对此,并不读心,也不会偷窥她命数的景行师兄,只是和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是,那当然,我们的小师妹可能干了!来,先从给新朋友起名开始吧。”
任晚娴:……
青衣女童踮着脚尖,看样子十分期待,而红衣男童则从头到脚都在抖,十分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