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出门买完东西,身上还裹挟着外头的寒气,如获珍宝般把人紧紧拥在怀里。
“佑佑,怎么出来了?”
纪执潮热的手掌裹住了小姑娘攥紧的手,轻柔地泄去她的手劲。
秦佑闹完后,觉得身心疲惫,“透透气。”
她仍是没有提头发的事,或许是因为……没有什么必要了。
纪执抬手帮她理了理碎发,捧着她的脸,璀璨的笑化作温热的水淌进了心里。
“那我们回去,好不好?”
“……好!”
…………
几天后,秦佑出了院,住在了纪执的那座别墅里,帝都有关她的消息也都被压了下去。
晚上
纪执在书房里处理之前一直积压的事情,毕竟七席所涉及的不仅是边境,还有帝都相关的产业。
至于秦佑,正坐在客厅里和段泽曜他们打扑克。
自从那次跑下楼,秦佑就没有再过问以前的事了,每天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似乎对过往毫不感兴趣。
“两个圈!”
秦佑随意扔出两张牌,语气散漫。
段泽曜:“哦哟,两个二。”一对三儿!
“炸!”
段泽曜话还没说完,手里最后一对三就被白嫤的炸堵在了家门口,震惊地大叫。
“嗳嗳嗳,什么鬼,你怎么还有炸呢?不可能啊!”
他算好了牌的,怎么可能还有一个炸?
白嫤慢悠悠地看了他一眼,甩出最后的一张红桃五,得意地笑道:“怎么就不能还有炸?就你还算得清楚牌!”
说完,她又说道:“行了,地主输了,给钱吧!”
段泽曜一边拿出手机转账一边思考人生,觉得匪夷所思。
收到钱的白嫤,偷偷笑了笑,朝秦佑抛了个媚眼,两人又都憋着笑,慢慢退出了打牌的桌子。
其实那炸是秦佑和她凑出来的,就是闲来无事,想逗逗段泽曜这人。
这时,楼上响了一声。
“段泽曜!”
纪执站在二楼围廊上,朝着下面的方向喊了一声。
“啥?干嘛?”
被喊的人还趿拉着拖鞋,顶着一个鸡窝头,衣服穿的潦草。
纪执眼神飘忽,笑着向秦佑挑了挑眉,听见段泽曜的话,变脸似的面无表情地对他说道:“上来,有事!”
“姓纪的,对小爷我客气点!对秦佑就笑着,对我就沉着个脸是吧?”
楼下的男人觉得待遇差别太明显了,愤愤不平。
这都是人,怎么能搞特殊呢?这种行为简直人神共愤!
纪执以为他会上来正想转身呢,结果冷不防来了这么一句话,又作出一副颇为礼貌的模样,语气也缓了下来。
“怎么?要我对着你笑?段少要是不别扭,下次纪某就试试。”
话音刚落,陪在纪执旁边的严齐没忍住,噗的笑了出来。
他家席主要是真对那位少爷笑了,估计比冷脸更恐怖吧!
这太有画面感了,想象一下,额……怎么莫名地……起鸡皮疙瘩!
刚想着,他就看见自家老大凉凉地瞥了自己一眼。
严齐内心默默的,咳,正经点!
段泽曜瞬间脑中就浮现出这么个场景,想了还没几秒,立刻脑中挥舞着石锤敲碎画面,这恶寒感……真是汹涌!
他打消脑中所有念想,故作大方,走上楼,“算了算了,小爷我大度,哎呀赶紧说事吧!”
他不会接话了,难道还不会逃话题吗?真是小看他了!
纪执见他三步并作两边跑上楼,嘴角抽搐了一下,旋即回书房了。
…………
书房
纪执刚到椅子旁边,还没开口,段泽曜就跟急着去投胎似的,一屁股就坐了下来。
坐下来后,还随便抬手,“哎,都是一家人,随便点!”
后面进来的严齐只觉得脑门上飞过一串乌鸦,嘎嘎叫。
这小少爷怎么看着这么没心没肺呢?来了别人的地盘跟来了自家样,心真大。
纪执倒也没多在意这些,随着也坐了下来。
纪执:“苏家,你动手还是我动手?”
话很直接,直逼主题。
段泽曜本来还翘着二郎腿,右腿晃荡着,吊儿郎当,对方话音刚落,立刻收了纨绔子弟样,正经了下来。
“你查到苏家了?”
纪执手指曲起,点了点桌子上的资料。
“我这边一直盯着,苏家和柏家一条线,不除掉,秦家会出事。”
苏家野心不小,打的是整个帝都的主意,有了柏家肆无忌惮的帮助,实力蹭蹭的往上涨。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