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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贼(1 / 3)

十五过后,小两口回到朱府,家里跟进贼似的。

屋里空荡荡的,一眼望去丢了不少东西。

陈宛七惊得目瞪口呆,哪来的飞贼胆敢偷锦衣卫的家,胆子也太肥了。

“报官!”

身后一声呲笑,陈宛七回眸看去,继尧抱着一床牡丹被倚在门口。

这贼就出在自家窝里。

陈宛七差点忘了,国公府里的一堆东西就是从家里搬过去的,人回来了,东西都没拿,可他偏偏就只惦记这一床被子。

“你就那么稀罕这土被子?”

“土吗?”继尧对此爱不释手,“挺好看的。”

“什么破眼光。”

“你不懂。”

他埋进被子里闻了闻,上头。

“阿七,这有你的味道。”

变态……

陈宛七慌忙避开他,径直从身边掠过,没走两步就被扛走。

两人出门重新置办点家当,继尧的目光又土又俗,一看到鲜艳的东西就挪不开眼。

家里换新一番,到处都带点红色,搞得跟新婚似的,看着很不习惯,好不容易熟悉的环境又变得稍显陌生。

失眠……

回到朱府的第一夜,陈宛七翻来覆去睡不着,继尧睡得倒是安分。

牡丹被盖着他的半个脸,露出细长的睫毛,这么看好像穿着花棉袄的小媳妇。

她把被子往下勾了点,露出他的嘴唇,指尖蹭到一抹温热而平缓的呼吸。

“有那么好睡嘛。”

陈宛七小声嘀咕着,忍不住抓起被子闻了闻,味道一般……

她撒开被子,正想起来喝口水,扭头撞上一片柔软的胸膛。

“啊!”

继尧不知何时醒来,睁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吓死我了,你不是睡得好好的吗?”

他抱着她呢喃着:“你都没抱着我。”

“我睡不着。”

“睡不着是吧?”继尧突然来了兴致,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不怀好意的靠在她耳边,“睡我。”

陈宛七倒也干脆,“那行吧。”

“当真!?”

她翻身趴在他身上,合眼道:“睡了。”

……

继尧仰头喘了口气,单手搭在她腰上,指尖轻扣着,“阿七啊,你这是在向我索命啊。”

陈宛七心安理得的睡去,某人睁眼到天亮。

寒冬挥去,春花冒上枝头,府里添了不少春色,瓶瓶罐罐中皆是插满花枝。

陈宛七时常同谈昙跑去采春花,谈昙拿来用做药引,她纯属贪玩。

过年那阵子憋坏了,年后一通疯玩,没几日就染上风寒,病恹恹的缩在窝里。

继尧一回来就见她坐在小床板上,抱着花瓶干瞪眼,顺手往瓶里插上一抹黄色,鲜艳的花瓣混在粉黛间格外亮眼。

陈宛七呆呆的问着:“这是什么?”

“迎春花。”

他俯身蹲下,敲敲许久不曾用过的小床板,“这是什么意思?”

“我睡这。”

他皱眉道:“我惹你了?”

“没有吧。”

“那这是何意?”

“我怕传染给你。”

继尧委屈巴巴的看着她,捧起她的脸突然亲了上去。

“阿尧,你别……阿尧啊……唔……哈……”

陈宛七一脚蹬在他胸口,他拽着她的脚踝霸道的凑近,她死死捂着嘴,一副被轻薄的样子,炸毛的兔子急红了眼。

他好声好气的求着:“亲都亲了,这样就能睡一起了吧?”

……

“我染了风寒,你得对我负责啊。”

???

“无赖!”

“你骂我。”

“骂你怎么了?你就欠!”

他轻挑眉眼,不正经道:“多骂点,爱听。”

继尧盯着她的唇,蹭红的血色还未消散,病中的声音带着软软的鼻音,直撩进他心里,忍不住就想使坏欺负她。

陈宛七紧紧咬着唇,一晚上不同他说话,这死鬼越发闹她。

“你叫啊。再叫两声来听听。”

她不吭声,他又撬开她的嘴,非得听她哼唧两声才舒坦。

“阿尧……”

“再叫。”

“没完了是吧!你信不信我咬舌自尽!?”

“我的给你咬,别咬自己的。”

陈宛七真是怕了他,明明什么都没干还出了一身汗,继尧殷勤的给她擦背,筋骨倒是放松许多。

谈昙过来看她,见她风寒好得差不多,又另开了一剂药。

她的药虽是好喝,但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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