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放在环境中使人昏沉嗜睡,喝的量少会提神上瘾,产生幻觉,量多则可致死亡。你们勾结外邦,将这物品大批量传入百姓家,意欲何为,又该当何罪?”
那尼姑听了连呼冤枉,冷汗涔涔地跺脚叹息,一时又想不到什么话来,不防转眼看到了一旁的张监察,上下将他一扫,惊诧道:“王员外!”
众人听了这一声,皆是哗然。
尼姑如同看见救命稻草,忙施礼道:“王员外,没成想您竟在这,这下你可得替咱们解释解释呐!那茶叶不都是您给的吗?不也是您嘱咐我们去分发给燕子巷的百姓吗?你可得替我们说话呐!”
这话信息量大,非同小可,张监察震了半天,万万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人给他泼脏水,涨红了脸:“一派胡言!什么王员外!我落魄了连你这种愚妇都敢来我头上撒野了!”
尼姑指着他道:“这就是王员外,王员外不愿以真面目视人,我却侥幸看了一眼,分明就是这位,一模一样。”
她换了副嘴脸,又道:“现在想来,我们不过是受了王员外唆使,被他利用,别的一概不知。他就在这,你们要问就问他,我们慈月庵是无辜的啊,大人,我们是受人蒙蔽。”
她又想起什么似的,道:“大人们信我,前日他忽然来,嘱咐我们去给燕子巷的人发平安符,我们只当是好事,便满口应承下来。我方才还想替他遮掩,唉!大人们若不信我,我还有个话说,那日他说自己的鞋穿破,劳烦庵里的人给他找双鞋袜来,我当时不小心望见,他的脚底竟有三颗红痣呢,倒也不是诚心要看要记下,不过是他这特征稀罕,不经意间就记下了。大人们不信,自管看看他脚底就是了。”
众人听了这话,又看张监察,他已是满脸见鬼的神情,再兼面如土色,就知这话应了七八分。
脱下一看,果如尼姑所言,一字不差。
这时裴映辞重新叫人带上那四人来,指认是否认得张监察的脸,都说没见过,于是又把平日跟着张监察的手下办事的人叫来,这次都嚷嚷着说认识了,正是找到他们要他们去抢玉佩的那个人,四人这时又改口道:“金银珠宝都是他给的。”
当一切线索都指向了张监察,众人都有所倾向后,裴映辞又唤佟曦晚。
“大人有什么吩咐?”她回答,心里感到好奇。
“将你昨晚回来时遇到的事复述一遍。”
佟曦晚应是,也走到大堂那,隐去自己把四个黑衣人反抓了事,讲了自己的经历。
华嘉看着她:“原来昨晚的倒霉蛋也是你啊。”
“那四个人怎么没见今天带上公堂?”有人问。
因为被我带走了。佟曦晚在心里回答,不免又想,当时要是她还没出手裴映辞他们就到了,那几人今天也会指认张监察吗?
“逃走了。”裴映辞道。
一时人又朝裴映辞看过来,还有能从他手下逃掉的人?这么厉害?
又看向张监察,这老狐狸这么深不可测?
佟曦晚说完话,见裴映辞没看她这边,想着也没必要再站到他后面去了,于是就直接往角落退去,正好在李载云身旁。
李载云这下不是毫无反应了,她看了佟曦晚一眼,甚至伸手过来,在她后背轻轻拍了拍,很有安慰的意思。
佟曦晚刚开始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再回思才想到:她也听了我那番陈词。所以对我的经历感到痛惜。
可是现在应该得到安慰的是她自己,是李载云,并不是佟曦晚。
佟曦晚张了张嘴,无声道:“我没事。你……”
话没说完,上面又叫李载云。
佟曦晚听完,才知道昨夜她不再跟着裴映辞他们后,她回了客栈,而他们又再去了李载云家,商议妥当,凌晨又有人来探李载云家。
“来她家的那批人呢?”又有人问,讥笑道:“没见带上来,该不会是又没抓到?”
这是早对裴映辞有不满的人,寻摸到机会就要讽他的。
李载云听了,慢慢转过头,平静道:“被我杀了。”
“杀了?”那官员神情古怪。
还是头一次见这种小姑娘家家说自己杀人了,跟杀猪杀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