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忽略不掉。
离云彻冷冷一笑,系绳结的动作一顿,“没事,带着也漂亮。”
“那女子呢?”姜肆没来由地问了这么一句。
离云彻一时之间没想好怎么圆,只能坦诚相告,“多子多福。”
两人一时之间都怔愣在原地,本来还有些笑意的姜肆面上的神色更为阴沉,略带打量地瞧着腰间的五彩绳,也说不出什么别的话。
天色越发暗沉,时候已然不早,姜肆款步将离云彻送到驿馆处,自己则在门口处站定,冷冷道:“你回吧。”
“不说些别的了?”离云彻面上的笑意更为明显,可清冷月光映在眸间,还是有几分疏离之感。
“我们之间该说的都说过了,没什么可说的。”姜肆一如往常的冷漠,嘴角却牵出一丝冷笑,“之前说过的那些话不会变,可人是会变的。”
离云彻听闻此话,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却又迅速整理好面容,本就清丽的面孔更添温柔小意,“没关系,陛下有的是机会将那些话重复说给不同女子听,她们定然不会变。”
“好。”姜肆点点头,转身便要离去。
腰间的五彩绳也随之转动,在空中飞扬起一道完美的弧线。
挑动着离云彻的思绪。
明知道不该招惹的人,可却走到这种地步。
她本能地往前迈去,可却忘记自己的脚伤还未治愈,那种突如其来的痛感让她不禁惊呼出声,整个人不可避免地往一侧倒去。
离云彻只能紧闭双眼,祈祷此次伤得不会很重,可传来的并不是青石板冰冷的触感,而是熟悉的龙涎香。
她缓缓睁开眼睛,月光透过薄云朦胧映照在姜肆的面庞,两人靠得极近,离云彻甚至能看清姜肆眼中的浅褐色的眸子,幽幽地盯着自己。
姜肆伸出双臂将她环抱其中,飞快地掀起裙边一角,发觉那伤口没加深才放下心来,“脚踝处的伤口十分容易复发,平时都要多注意些。”
“你担心的,到底是我的伤,还是我为何伤?”
离云彻说完这句便有些后悔,将掀起的裙角赶紧放了下来,一手撑地腾地站了起来,还没听到姜肆的回答,却听见另一道人声传来,“阿姐,为何…”
“原来是陛下。”离云洵缓缓从驿馆走出,将离云彻从地上扶了起来,“不知殿下夜晚在此,有何贵干。”
“没什么,她受伤了,朕将她送回来。”姜肆板起脸来,“离王如今不再是世子,出落得越发气派。”
离云洵哈哈一笑,迎合着他的恭维:“陛下自然也是。”
“驿馆若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派人知晓便可。”姜肆还是那副不屑一顾地模样,说完便转身离去。
离云洵自然也发现了那格外诡异的五彩绳,他眼神一愣,看向身边的阿姐,“怎么受伤的?”
“自己不小心。”离云彻勾了勾唇,慢慢向驿馆内移去。
“你去找他了?”离云洵的诘问尤为直白,震得离云彻一愣,可转身看向他时,那眼神又颇为纯洁。
“碰巧。”她无视掉离云洵话里话外的深意,坦白回道,“他不是那种人。”
“他不是,我就是吗?”离云洵看不过去,扶着她一直走到正厅,“你未免想得太多。”
“若不是,你为何让我来蓟州?”她被离云洵问得发蒙,连脚上的痛都忘了顾。
“被胁迫的。”离云洵嘴角噙着笑,看着她那副回不过神的样子,努力忍住没说出口,“你这几日多休息,就别出门了。”
“胁迫?”离云彻还没理解,脚上却又传来几阵疼痛,痛得她顾不得多想,赶紧在卧房好好躺下,又敷了点药才好。
“你好好休息。”离云洵再也没多说什么,直接溜走了。
驿馆内月光隐隐照进,卧房之内,挂着的那柄长剑寒光四射。
她今日的表现…应该算不错?
桥上的人群拥挤得正是时候,才能让她刚好地扭伤了脚。
这种关键时候,什么非常手段都要用上了。
阴云逐渐袭来,卧房又重新陷入一片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