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林昭仪凤凤火火地从外面走进来,面露喜色,“身体还好吗?还有什么不适吗?”
“我没事了,发生什么了?”离云彻看她一脸喜色,忍不住开口询问。
“哼,皇后落水之后宫里面都乱成一团了,据说那老头子听说之后发了好大的脾气。”林昭仪眉飞色舞地讲,讲得离云彻有些哭笑不得。
老头子...这称谓也就她能喊得出来。
“娘娘,药熬好了。”
一个身着浅妃色马甲的婢子走进来,手上还端着碗药汤,苦味直窜离云彻天灵盖,她不经意间皱了皱眉。
“皱眉也得喝,你说你何故与皇后置那气,太医可说了,你身子本来就不好,要是再落水,后果不堪设想。”
林昭仪那药碗端过来,那股恼人的中药气味让离云彻不禁屏住呼吸,眼神颇带祈求的看着林昭仪,可林昭仪面色如常,离云彻也只好将那药碗接过来,一口闷了了事。
“咳咳咳,好苦。”
离云彻的五官扭成一团,喝药这种事她真的不想再经历了。
“行了,别抱怨了,皇后到现在都没醒,是不是你搞得鬼?我可告诉你,她要是铁了心要你的命谁也拦不住。”林昭仪把空碗放在一边,眼神颇为严肃的盯着离云彻,似是告诫又似是叮嘱。
“明明是她先动的手。”
离云彻不太服气,与林昭仪犟起嘴来。
“你呀。”林昭仪感叹了一句,眼神中带有一丝无奈,“我算是明白了,你这性子,是一点委屈都不肯吃。”
“受了委屈还是什么好事吗?”
离云彻眼神澄明,目不转睛地盯着林昭仪,直接反问道。
林昭仪顿时无话,长叹了一口气,刚想再劝说几句,却听到外面太监尖细的禀报声:“太子到。”
林昭仪与离云彻对视了一眼,两人眼神迷茫,都不知道太子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转念间,姜肆已然大步流星地走进来,林昭仪躲闪不及,还是与他打了个照面。
“殿下。”
“昭仪。”
两人躬身行礼,举手投足间尽是尴尬。
“殿下。”离云彻施施然从卧房走出来,姜肆毕竟是外臣,不好进入后妃的寝殿,这点离云彻也是晓得的。
“良娣也是刚醒,才吃完药。”林昭仪视线在二人之间来回盘旋,看两人都不想要开口的样子,帮离云彻回复道。
离云彻颇为感激地看了一眼林昭仪,“是,还是娘娘派人请的御医煎的药。”
“你们慢聊,我去看看皇后那边。”林昭仪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带着几个婢子就出了门,殿中只留下她和姜肆二人,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你与她的事我不会插手,如果她与父皇请命,那我也无可奈何。”姜肆面色严肃,眼神冰冷,像是从来不认识离云彻这个人一样,说的话也够狠,直接将她的靠山连根拔起。
“我不需要你插手,事情既然是我干得,我便有善后的手段。”
她从一开始便想好了,为什么要拉陈家人下水,就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她离云彻一条命不足惜,可世家的名誉因为她的一己私欲毁掉了着实令人可惜,陈家人不会坐以待毙的。即使陈家能从中洗脱,周帝对皇后应该也没什么宠爱,就凭这个,离云彻还有七成把握在手。
“先回去吧。”姜肆轻声叹气,随后将离云彻的手缓缓拉起,将她带了出去。
明亮的月光默契的洒在二人中间,周围夜色宁静,偶尔能听到些虫鸣声,似是都不愿打破这份来之不易的宁静,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不语,一直走到甬道附近。
“殿下。”决明从一架马车上走下来,打量的眼神止不住地向二人投来,姜肆点点头,随即上了马车。
决明看姜肆不在,连忙凑到离云彻身边,小声问道:“良娣好些了吗?听说您又落水了,殿下可是赶忙就从东宫赶过来了。”
“我好多了。”
离云彻尴尬的笑笑,不知道作何答复,只得先上了马车,一揭开帘子,便见姜肆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她心里有些发毛,嘴角挂起一丝勉强的笑。
“其实你不用这样怕我,也是我自作自受,想着你定是又出意外了,没想到是去害人了。”
姜肆语气冷淡,不知道是不是离云彻的错觉,自从告诉他自己不是阮青后,姜肆愈发冷淡了不少,可这样又何尝不是件好事,起码她的顾虑能少一些。
毕竟...不能真指望姜肆帮衬着离国。
国与国之间的事,太复杂。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从生来便只有复仇这一条路可以走,其余的事情,不过是节外生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