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常举行。不过...”皇帝那充满胁迫力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令众人都低下了头,等待着他后续的发言,他鹰隼一般的眼神俯视过底下所谓的家臣,沉声道:“姜肆,身为太子,以身试法,难为众皇子之表率,即日起,将太子于东宫正殿禁足三周,东宫诸人只进不出。”
“谢殿下。”
大周皇宫,寰宇殿殿前
“四哥,其实,让我去和父皇好好讲讲,应该不会...”九皇子姜炆与信王围在姜肆的身边,没有让侍卫靠近姜肆。
“算了,是我的错。”姜肆面色淡然,眉眼冷淡,拒绝了姜炆的好意。姜炆与姜信对视一眼,只见姜信摇了摇头,没有再让姜炆多说,姜炆低眉垂目,对姜肆有些愧疚。
“父皇对你期待很大,所以才那样的,别在意。”信王语气温和,出声安慰,姜肆点了点头,虽然这话由他嘴里说出还是有些怪,但起码他能感受到姜信是真心的,还是回复道:“我明白。”
“话说,关于二哥的事,你也别太放在心上,毕竟他还是我们父皇。”姜炆看姜肆还有些神伤,连忙宽慰道,可没想到换来的是姜信的白眼,姜肆倒是没说什么,就当没听见,三人继续往前走,一路无话。
“六弟,对你们怎么样?”姜肆突然开口向二人问道,二人顿时心中一惊,姜炆看向姜信,把话语权让给了他,这时又不再冒冒失失地发言了,明明是他提起的话头,姜信忍不住腹诽自己这个心思细腻的九弟,却又不得不回复姜肆道:“还算...可以。”
三人进入甬道,后面的侍卫也随着收紧队形,一阵盔甲碰撞的声音响起,就在此时,姜肆幽幽开口,诘问二人:“父皇如此草率定罪与他,你们就一点异议没有吗?”
“六哥自作孽...父皇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信王支支吾吾,不懂姜肆如此问有何意义,明明姜肆与二哥感情深厚众所周知,怎么问起六哥的事情,还为他翻案,此事颇为疑惑。
“他今日可以处决随意处决他看不惯的皇子,又怎知来日不是你我?”姜肆语气严肃,音调陡然拔高,把本来有些神游天外的二人瞬间拉回到这个残酷的现实,姜炆沉默不语,姜信默不作声,但二人心里都如惊涛骇浪一般,惶恐不已。
姜肆时常进宫,从不觉得这甬道有这般长,明明是仲夏时节,正午的阳光本应向炽热的火焰一般,可在甬道内完全感受不到任何温暖,只有沁入心脾的寒冷,迈步向前,也只觉双腿软绵无力,恍惚之间,又想起那日与赵德炀在甬道相遇,那时阮青也在,两人执伞而立,相距很远,可姜肆站在她身后,却还能感觉到那份炽烈的感情在他们二人中间流转,这份情,似乎参杂了很多东西,让他一时之间看不明白也道不清楚。
“殿下,到了。”后面领头的侍卫忍不住开口提醒,姜肆这才发现他们已经离宫门不远了,于是点了点头,与两位弟弟告了别,便乘轿而去。
“良娣,殿下回来了。”青桔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拿起桌子上的水咚咚就喝起来,“好多侍卫压着他回来的,现在正殿都不让人进去了。”
“我去看看。”离云彻听闻此话就往正殿走去,青桔和山茶对视一眼,也都跟着离云彻走去了,外出的褚云看见他们三人,忙问道:“良娣,这是要去哪儿?”
离云彻没听到,继续大步向前走,但感觉还是有些慢,于是直接小跑起来,午后的阳光最是晒人,大颗大颗的汗珠从她的面颊中落下,有些直接沁入眼中,一阵酸痛袭来,双眼噙满泪珠,红的吓人。远方终于看到正殿的一角,离云彻这时才歇歇气,才发现身后婢子早已不知去向,她迈步向前,却发现早已有人站在那里。
“你来了。”陈亭眉悠然转身,本就白皙的皮肤配上桃红色织金玫瑰对襟褙子,更衬得她面若春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