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调侃道:“宋总也有弹尽粮绝的时候?”
“关小姐,同样的卷子,有人能考满分是因为他只能考到满分,而有的人考满分,是因为卷子只能被写到满分。”宋承泽低头无奈望了眼她,黑沉的眼里泛着光,却还是故作斯文道。“有生命力是好事,但最好不要用在这里。毕竟你要是还有精力,我会觉得再给自己加一道附加题也无妨。离天亮还早不是吗?”
中气十足的两句话直把关棠吓得安分了,立马心如止水,一脸菜色地把还在某人胸膛上作弄的手放下来,心恨不得立马给宋承泽背一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了却他一切凡尘俗世欲望。
宋承泽望着她有些呆滞的脸有些好笑,将她放在床上后,自己也躺了上去。宽阔坚硬的胸膛贴着她柔嫩的脸,低沉着声音道:“乖,睡吧。醒来再和老公解决问题。”他还没忘记关棠突然情绪失控,哭得稀里哗啦的事情。只是今天的关棠怕是不适合再问,就算再是好奇,也只能明天再解决。
这么一说关棠反而睡不着了。身体在叫嚣着睡眠,脑子却格外清醒。窝在宋承泽的怀里,一双眼睛盯着宋承泽卧室里简洁又一丝不苟的风格,突然好奇这样靠谱的宋承泽小时候总不会是也这样,内敛又沉稳。
“老公,你十四岁上的大学。”关棠没有回答自己为什么那么伤心。下巴抵在他胳膊上,那如水的杏眼巴巴望着他悬直的鼻梁,小声道:“那个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宋承泽刚阖上的眸子便又睁开,认真地思忖了一番后道:“普通学生的样子,学习,写论文,作报告,拿奖学金。”
“谁问这个啊。”关棠打断他的话,有些不满道:“就没有人因为你又帅又聪明,对你春心萌动吗?”
“我上大学的时候并不受人欢迎。”宋承泽垂着眸子,深刻的五官上带着幽远的神情,轻淡道。
A大是国际闻名的高等学府,哪怕破格录取宋承泽本硕博连读,可和宋承泽一样拥有光辉傲人履历的,其实也不少。宋承泽倒也没有显得那么鹤立鸡群。只是有点突出而已。
不过与其说宋承泽不受欢迎,不若说,那时候的宋承泽孤傲又敏感,带着一股对生命和未来的漠然姿态,执拗地拒绝了一切外来因素的闯入。哪怕摸清了自己的身世,却愿意沉默不争,和母亲窝在一个小家里安贫乐道。即便母亲去世后,也没有渴望过被宋家唾手可得的财富环绕。
超出常人太多的智力让他极早地在身上添了一抹厌世的烦躁,如果一切皆无意义,那好像汲汲营营地争取什么也没有了必要。宋家家大业大又如何?不过是个乌烟瘴气,令人作呕的泥潭。
“不受欢迎?我不信。”关棠水葱一般的手指撑着自己的下巴,乌黑柔顺的青丝贴着那灿若桃花的面容,眼眸恰似一汪涌动的春水,深深望着宋承泽,喃喃道:“如果我身边有个长得这么帅气又厉害的同学,我一定会绞尽脑汁也要把他追到手。”
“是吗?”宋承泽墨玉般的眼睛转向她,略眯了眯眼,脸色复杂问道。
“当然。”关棠没有察觉到宋承泽那奇怪的神色,重重点头道:“如果让我早早认识宋先生,我一定对你一见钟情,极早入股。”
宋承泽抿着嘴拧眉瞥她一眼。实在不好意思提醒她,就在两年前,在她以为的初次见面的宴会上,她对自己可是避如蛇蝎。
他只能叹了口气,手指伸进她那柔顺的头发里,将她轻按在自己怀里,珍惜地吻了吻她的发丝。低声安慰自己道:“睡吧,不提了。你都累得说瞎话了。”
“你怎么不相信?”关棠对他敷衍的样子有些气愤,寻思自己难道没有好好提供情绪价值吗?怎么还不高兴了?
倔强的关棠哪怕被按住也不依不饶,像一只水蛇一般摆脱宋承泽的禁锢,灵活抬起上半身,优美的背线从被子里露出来,迤逦蜿蜒到深处。如玉的胳膊堆叠在一起撑着身子,用那水汪汪的眼睛一个劲儿地望着他,越看越喜欢,便情不自禁地舔了舔他的唇,嘤咛问道:“信了吗?我的亲亲老公?难道你就不对我心动吗?”
宋承泽如渊的眸子淡淡从那娇艳的脸上扫过,目光向火一般蔓延到光洁的背上,再是纤细的腰肢,似乎极为烦躁地喷了口气。无奈于关棠有时候的二百五,动了动喉咙,声音低哑道:“再亲一下,我告诉你一件事。”
关棠不疑有他,水润润的唇瓣立马就又重新覆上了他那纤薄的唇,还格外调皮地咬了咬。
只是这一次宋承泽没再放过她,只身子一翻就让她天旋地转。有力的胳膊牢牢拢住她那不堪一握的腰肢,欺身压下。维持着姿势,跟她暗示道:“关小姐,我上大学的时候遇到过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她找我借学生卡,让我印象深刻。”
“像是一阵春风,萌发了我的想望。让我觉得,即便什么都不在乎,可要是以后功成名就,和一个乐此不疲与天斗的爱人结婚,一定也其乐无穷。”
宋承泽似乎从那一刻开始,开始修正自己那将凡事不落入眼底的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