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用优质待遇和资源网罗出来的精尖端人才还没有到可以发挥全部实力,为宏临创造利益的那天。”
换句话说,宋承泽对宏临的长远布局并不止五年。甚至,在不久的以后,它只会变得比如今更加强大又繁盛。这些年宏临利润的数值早就达到了不能够想象的数字,是宋承泽明里暗里的力排众议,把大量的利润用作科研研发。众所周知,搞科研是很费时间很费钱的,可也有赖于这些走在国际前沿的新生力,宏临才能一骑绝尘,让人难以望其项背。无论是什么方面。
“正因为是这样,才需要你接替我。八年前,我们踩准了这个时代的风口,快速积累了资本,这才造就了宏临如今的局面。”宋承泽眼睛眨也不眨道:“而下一个风口,我们已经有能力预测,也同样有所准备。按照我们的布局,宏临势必会比如今更有能力来服务祖国和人民。”
“但是随着宏临的强大而同样鸡犬升天,坐拥那么多的资源,却只知道贪图享乐,大部分毫无德行,费劲互相倾轧的宋家已经不配拥有它了。”宋承泽叹了口气道:“那个宋,也包括我这个宋。我已经厌烦看到那群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们拿着大量的财富,却创造不出丁点的价值。”
“对于普通人来说,小富即安就已经不错了。剩下的钱,回报给国家,回馈给那些有需要的人们,就刚刚好。”
“所以……”宋承泽淡淡道:“我会在五年内,清理门户。让宏临和我,和宋家分割开来。”
“过程会有些残酷和血腥,但这是实现宏临最大价值的必经之路。”
“你要做的,是我在壮士断腕的时候,努力保全住我们精心培养的精尖端人才。那是宏临下一步转型,服务民生的保证。”宋承泽两手交握,不假思索问道:“不知道我有没有说明白。”
温方听懂了,他只是不敢相信。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拥有那么大体量的公司,已然站在那么高的位置上。却愿意为了更好的发展,选择连自己都阉割的人并不多。
宋承泽却愿意做这样的事情。
只是在感叹与宋承泽的大义之前,有另外一件事情,需要温方的确认。
“您说得很明白。”温方金丝眼镜下的神色闪了一闪,才静静应道:“但是,容我冒昧继续问一个问题。”
“您是怎么下定决心,要把对宏临有如附骨之疽的宋家连根绂除的?”温方有些不解道:“根据我对您的理解,您对宋家厌恶并不稀奇。但是您对大多数厌恶的事物不都是淡漠的态度吗?而如果要花精力去做出来,这么一件对自己没什么好处的事情……”
“这不太符合,我对您的认知。”
可别说只是为了单纯为了宏临,为了更好的关注民生了。宋承泽不是一个追名逐利,更不是一个感情充沛到时时刻刻想着兼济天下的人。服务民生这些事情,并不是能够束缚住宋承泽,让他以之为责任和义务,而下定决心的因素。如果他做了这些事情,那也只能达到真正目的上的锦上添花,如果不做,甚至相反,也无可厚非。他也不会在意。
在温方的眼里,宋承泽这个人冷静又强大。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人也非常淡漠。淡漠到了有时候让温方觉得他似乎并不属于人,无法用单纯的善恶来评判的地步。
像是一个天生无欲的神,将一切的事物都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却毫无喜恶。哪怕什么结果都能够接受,哪怕什么事情都可以无动于衷。因为他不介意,不在乎,不愿意为无用的事情浪费任何多余的精力。
这也是他即便再厌恶宋家,也还是自甘回来接手宏临,任由宋家随着他的卓功伟绩鸡犬升天的原因。
因为厌恶,所以漠然。哪怕那群人拿着靠他挣来的钱声色犬马也无所谓。他不在乎。甚至还能像一个精密的机器一样,用最省力的态度,恰到好处地在宋家周旋,达到自己的任何目的。
可这一切,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这位像天神一样强大又完美的男人,开始拥有人的七情六欲,开始格外厌烦和宋家虚与委蛇,开始不再玩着用钱势逗弄宋家人,欣赏着他们狼狈又滑稽样子的游戏。
其实即便宋承泽没说过,温方也知道答案。是因为关棠。
在那位与天斗其乐无穷的女孩子被宋总注意到,并且让他详细地做了背调的时候。一切就悄然改变了。
像是一片久经干涸的沙漠,被泼洒了渴望已久的甘霖。在一瞬间,沙漠成为了沃土,迸发出生命的奇迹,绽放出了最为美丽的花。
像是一片洁白的云,终于被染上了人间色。像是冰封千里的数九隆冬,被一朝吹散,从此春日和暖泉水叮咚。
很难说关棠具体做了什么,才对宋承泽影响这么大。但是他却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位,终于变成了一个人,真正意义上的人。一个能够因为在宋家受到非待而学会厌恶的人,一个能够为了太太而退让,不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一个会在太太面前,殷切索要感情而会得到回应的人。一个被拉进了凡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