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垣梅梅看着眼前的男人,是一个陌生的面孔。新垣梅梅看着他额头上已经愈合了大半的伤口,有些谨慎的后退了一步。
“别这么紧张嘛,这里毕竟还是你们咒术师的地盘不是吗?”男人的脸上带着无法形容的诡异的笑容,那双眼睛里笑意未满,他看着新垣梅梅不知道带着怎样的盘算。除了头上的伤疤他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而这样的伤疤新垣梅梅猜测大概率是因为束缚而形成的,无法被消去的痕迹,证明他和人类还是有区别的。
新垣梅梅紧张的手心里冒汗,她小步小步的往后挪动,想要从这一条盲区的走廊里离开,面前的男人却突然说道:“虽然这具身体只是一个三级术师,但是他的术式却很好用,在一段固定范围内隐去自己和周围人的身形,所以现在即使是五条悟从这里路过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发现我的术式效果,那个时候我想我们的谈话也已经结束了。”
新垣梅梅脚下的步子站定,她距离五条悟绝对会路过的走廊只剩下一步的距离,而被羂索控制的男人依旧站在原本的位置上没有动作。
“我说了,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和你聊一聊。”羂索举起了自己的双手,他的声音很平淡平淡到新垣梅梅差一点就要相信他说的话了。可是诅咒总是阴险又喜欢给人下套的。
新垣梅梅想要转身就走,但是羂索却突然用她最近才发现的事情勾起了她的好奇:“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徂川造成的伤疤最后会变成这样一条难看的刻印吗?”
果然,看着新垣梅梅扭头的动作,羂索的脸上荡漾开得意的笑容:“我可以告诉你的,只要你有一点耐心。”
禅院直哉有些无聊的依靠着车门站在街道上,他几次不耐烦的抬起手臂,看着腕表里长长短短的指针滴答滴答的转动着。
新垣梅梅从大楼中走出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让禅院直哉将即将脱口而出的质问收了回去,他一向自傲,但是能够让他真正崇拜的人至始至终除了那个可恶的禅院甚尔就是眼前才到自己下巴的这个女人。
即使她用强硬的手段将禅院家变成了御三家的另一个笑柄,即使不少人明里暗里的劝他早一点除掉这个威胁,但是他知道如果他将自己的刀尖指向眼前的人,他会死的。他也知道新垣梅梅对御三家从来没有什么好印象,毕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是作为人质被用强硬的手段带到家族里来的。
那个时候他只觉得她长得还不算丑,如果能像禅院家的其他人一样叫他一声少爷也不是不能将她留在家族中打杂,只是禅院甚尔的突然闯入,带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五条悟混在一起的女孩。
之后他在街上偶遇了新垣梅梅,却惹哭了他,那个时候他只是觉得女孩子好麻烦,随随便便就会哭鼻子。可是随着他遇到新垣梅梅的次数增多,他发现其实她和家族中的女人都不一样,她有实力也有野心。同时,也瞧不上禅院家的名号。
否则为什么她要放着五条悟不选反而和那个普通人出身的诅咒师混迹在一起。即使她以前也是诅咒师的身份,但那是不一样的。
禅院直哉看着新垣梅梅的视线越过自己停留在了马路的对面,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那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诅咒师站在墙边,那一身袈裟更是让禅院直哉觉得碍眼。可是,新垣梅梅只是随意的对他交代了几句话,就头也不回的投入了那个人的怀抱,看着新垣梅梅脸上带着从来没有在自己甚至只要是在禅院的势力范围内她的脸上除了拒人千里的冰冷之外从没有出现过的笑容,他只觉得难过。
回到车里禅院直哉索性闭上了眼睛,可是记忆那里是不听不看就能装作不存在的东西。
新垣梅梅抓着夏油杰的衣袖仰着头有些奇怪的问他:“你最近看起来时间很多啊,怎么盘星教那边的事情变少了吗?”
夏油杰揉了揉新垣梅梅的头顶,他反问道:“我时间多一点不好吗?”他似乎还能听到菜菜子对自己的质问,她说自己不像是将她和美美子从地狱里带出来的那个夏油杰了,他开始变得忧郁开始变得陌生了。
夏油杰握着新垣梅梅的手和她随意的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他问道:“我听说祈本里香解咒成功了?”
新垣梅梅点了点头说道:“因为忧太知道了是自己诅咒了里香所以顺着这个方向解咒也是很快的,怎么了?觉得可惜吗?”新垣梅梅像是开玩笑一样随意的提起夏油杰曾经对高等级诅咒的执着,高专入学之前他也时常从那些灵异节目上提到的地点中去寻找和收集诅咒,目前她所知道的夏油杰的手中应该就拥有至少一只特级咒灵,所以即使咒术界的人知道夏油杰就在东京也不会轻易的主动挑起纷争。
更何况现在,她也是站在夏油杰这一边的。
“遗憾当然会有,但那也是那小子自己的选择。失去了祈本里香,不知道他现在的评级如何,能不能早点追上悟啊。”夏油杰知道新垣梅梅还在担心什么,但是他自己已经放下了,在这样一个地狱一般的世界中他只要能够找到能够让自己偏安一隅的地方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