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菱浑身瘫软地陷在锦被里,连根手指头都懒得动弹。早知这样,当初便不该这么主动了,寻菱闷闷地想着,任由裴凉将她抱到隔间清洗以后再抱回床上,尔后便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寻菱醒来的时候,裴凉已经起床上值去了。
她想起昨日的主动,突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好羞!
可她竟然不后悔!
玲珑听到内室的动静掀帘走了进来:“夫人,可是醒了?”
“唔……”寻菱将织锦被衾捂住自己的脸,不敢看玲珑。
玲珑见了,不禁轻声笑了起来,她伸手拉开寻菱手中的被衾,宽慰道:“夫人,您是这方院子的女主人,有什么不可的?只要侯爷高兴就行。”
“那侯爷起来的时候你瞧着他可高兴?”寻菱突然坐了起来,认真问道。
玲珑用力地点了点头:“侯爷起来的时候精神抖擞,面上带笑,完全不像是昨晚才和夫人忙到深夜的样子。”
寻菱听完,面上更红了,可眼眸却如夜空中晶亮的星星,更亮了。
今天白日里,寻菱将手中的荷包绣得飞快,即便是被针扎了,也只是嘴巴“嗤”地吸了一口气,又继续埋头接着绣。
晚上寻菱用过晚饭,裴凉还没有回来,寻菱便到院子里散步,直至天边再没有一丝夕阳染过的红色,裴凉也还没有回来,寻菱又回到书房里看书。
蜡烛哔啵作响,寻菱的头往下点了又点,裴凉仍旧没有回来。
玲珑劝道:“夫人,已经亥时一刻了,您若是累了,便先睡吧?”
寻菱摇了摇头,下个月裴凉便要出征了,她也该尽一尽一个妻子的责任,总该等他回来一次才行,明日清晨她还想早起送裴凉去上值呢。
又等了一阵,还是不见裴凉人影,寻菱再也坚持不住,趴在桌案上睡了过去。
正迷糊间,寻菱感觉有个人将她抱了起来,臂膀有力,寻菱觉得安心,便往这人怀里拱了拱。
这人身体微微一僵,紧接着又宠溺地在她柔软的耳垂上咬了一口,寻菱全身轻轻地颤了颤,又听耳旁传来一个声音:“以后早点睡,无须等我回来,可记住了?”
寻菱方猛地清醒过来,睁开了正睡得迷糊的双眼,见自己正躺在裴凉怀里,脸刷地一下子就红了。
她挣扎着要下来,裴凉却紧紧地将她箍在怀里,又问了一句:“我方才说的,可记住了?”
寻菱慌忙点了点头,裴凉才松开手,将寻菱放了下来。
寻菱很快钻进了被褥里,睁着眼等裴凉沐浴回来。
临睡前,寻菱不死心地问道:“那我早晨和你一起早起,送你去上值,可行?”
裴凉伸手将寻菱揽进怀里,叹了口气,道:“你爱睡,只管安心睡便是,无须为了我去改变。”
“可我也想为你做些什么呢!”寻菱眨了眨眼。
裴凉似想起来什么,黑眸中闪过一抹光来,倾身覆在寻菱的耳旁道:“你昨晚不才为我做了这许多吗?”
寻菱不解,满脸疑惑怔怔然瞧了裴凉半晌,才猛地反应过来裴凉方才说的是什么。她面色红了红,尴尬地举起小拳头捶上裴凉结实的胸膛,恨恨道:“那岂能算是我为你做的?”
裴凉趁机接过寻菱的拳头,按在自己的胸膛上,不疾不徐淡然道:“我说算便算,不若今晚,我们继续?”
寻菱正要拒绝,裴凉已经欺身压了下来,双目炯炯地将寻菱看着。
寻菱挣了挣,不仅不能挣脱,扭动的身体反而使裴凉的身体更加紧绷。
裴凉微微蹙了蹙眉,嗓音沉哑道:“我知道你想在我出征前为我做些什么,但我什么都不缺,只要你在我身边,我每晚回府能看到你,能拥着你入睡,我便什么都不求了。就比如此刻,你便依了我,可好?”
昏暗的烛火下,寻菱的乌润黑眸眨了又眨,
下一瞬间,寻菱便在裴凉的柔情蜜意中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