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姑母那帮衬着,想要选一门合适的亲事也不难。”
寻菱想了想,似乎也是,想要与宁岚儿结亲的人家比比皆是,不过是宁岚儿一直拖着不愿意罢了,祖母又宠溺她,先前便一直由着她来,如今裴凉下了死令,对宁岚儿来说倒是一件好事。
总好过前世待裴凉战亡、二皇子当上太子以后再行出嫁要强。寻菱已不记得前世宁岚儿嫁给了谁,那时候她被禁足在世安院内,不得外出,只听说宁岚儿要嫁去的人家十分普通,甚至有几分寒酸。
歇晌过后,裴凉便离开侯府去了都督府。
直至夜半时分,寻菱正躺在轻薄锦被里做着好梦,却猛然感觉有一双结实的臂膀将自己揽了过去。
她趴在一副坚实的身躯上面,被迫俯身抬起头来望向眼前的人。
借着窗外廊檐下微弱的烛光,裴凉漆黑的眼眸定定地瞧着寻菱的胸前。寻菱循着裴凉的目光低头往下看去,只见自己雪白的轻薄中衣和里面鹅黄色的绸质兜衣随着她俯卧的姿势一并往下垂着,露出里面的莹白酥山出来。
寻菱脸腾地一片绯红,一瞬间便清醒过来,趁裴凉愣怔之际,她蓦地直起身子,并向下挪了挪,可这一挪,裴凉眸色更深,呼吸更为沉重了一些。
还未等寻菱反应过来,寻菱已被裴凉扑倒在床上,裴凉眸中墨色翻滚,嗓音暗哑,薄唇覆到寻菱耳旁沉声道:“你白日里答应过我的,今晚你得依我。”
“可是,都这么晚了……”
寻菱还未说完,便被裴凉堵住了嘴,一阵侵略性的激吻过后,寻菱身不由己,情不自禁主动攀上了裴凉的身躯,裴凉唇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紧接着便是一夜迷离缠绵。
翌日清晨,寻菱洗漱穿戴齐整过后迈着酸痛步伐去给裴老太太请安。
裴老太太见寻菱虽然眼下有一丝乌青,面上却气色红润,知晓寻菱和裴凉相处甚好,便试探问道:“你可同凉儿说了岚儿的事情?凉儿可答应了?”
寻菱为难,小心回道:“祖母,孙媳问过了,可侯爷说这事由他做主,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寻菱话未说完,便见宁岚儿身着一袭红裙走了进来。
她看了寻菱一眼,神情漠然,全然不似在西山避暑行宫时的热络亲热,因着裴老太太在场,宁岚儿不好完全忽视寻菱的存在,只虚虚同寻菱见了个礼,便依在裴老太太身旁坐好。
寻菱回以微笑,宁岚儿来了,裴老太太不好再同寻菱说宁岚儿的事情,便几人聊了几句家常,寻菱便寻了个由头回了世安院。
寻菱回去以后,裴老太太拉过宁岚儿的手,握在掌心揉了揉,和蔼问道:“我先前同你说的那几家亲事,你可有满意的?”
宁岚儿低头不语,好半晌才红了眼眶回道:“外祖母可是不喜孙女了,恨不得快些撵我出去?”
裴老太太急了,布满褶皱的手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宁岚儿的背,劝道:“你是我养大的,我如何舍得你出嫁?就因为这事,我还去求你表嫂,让她帮忙同凉儿说一说,将时间宽限一些,只想留你在我身边多待一阵。”
宁岚儿一听,蓄满眼眶的泪水便簌簌落了下来。
裴老太太长长叹了一口气:“可凉儿那脾气,你也是知道的,这回恐怕是你表嫂说话,他也未必肯听,不过,我也寻思着,你也年纪不小了,我不能这么自私,总这么拖着你,便是凉儿不说,你也该出嫁了。”
宁岚儿听了,哭得更伤心了,梨花带雨的,惹得裴老太太心痛极了,以至于当宁岚儿提出要最后单独见裴凉一次时,裴老太太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
裴老太太想着,岚儿若就这么嫁了,日后定不会甘心,始终念着过去,如何能经营好未来的日子,便给她最后一次死心的机会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