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也有人提出观点，“会不会不是三公子，兄弟之间有误会，不至于杀人这么重吧。”
“也不一定，没准只是教训教训，结果出了意外，害死了人。”
曲汶脸色一白，咬了咬下唇。
“这……”文录眼神犹疑，迟迟不肯开口。
吴县令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有话直说，不要等着上了板子再说。”
文录慌张的跪下，边磕头边说道:“大人恕罪，是因为……”文录看了看曲仪之和姜灵珑，赶紧的低下头，“因为……”
李无伤:“是因为曲小姐和曲夫人吧。”
人群一片哗然，视线在曲汶和姜灵珑中间来回观望。
曲仪之脸色巨变，不轻不重的敲打道:“李公子，注意言辞。”
曲江眼睛一亮，嘴角勾起，没想到他还真查出来点东西。
文录低着头，“三少爷为虎作伥，我们少爷只是看不惯他欺负大少爷和小姐罢了。”
为虎作伥，这……说的是曲夫人？
这个小厮真挺敢说的。
“闭嘴。”曲仪之哪里容得一个书童把曲家的事放到众人面前讨论，这不是打他们的脸。
李无伤笑了笑，整理了整理袖口，“曲老板不如先喝口茶冷静冷静。”
曲仪之冷哼一声，着实后悔将此人请入府中。
“曲小姐不是送了二公子云雾紫茶，这可是难得的珍品。”曲汶在李无伤的目光中，后退一步，若不是丫鬟扶着，几乎摔倒在地。
姜灵珑帕子遮挡下，嘴角弯了弯，意外之喜，还以为这个姓李的会替曲汶遮掩，没料道……这种冲动有正直的年轻人，真是让人惊喜。
在曲汶惴惴不安下，李无伤点到即止，话题一转，接着说道:“早年听闻明月山庄顾还真师从一水西来楼闻人益，尤善画山水，当年被晋后盛赞的拨雪寻春，便是出自顾夫人之手。”
顾千里:“岂止善画山水。我堂姐，是我们家中最有灵性一人，她会采集百花为姐妹调制最美的胭脂，为家中小辈亲手做飞的最高的纸鸢，若非堂姐，曲家瓷如何有今日的盛景。”
曲仪之倒是坦然，面上大方承认:“不错，夫人于我曲家有再造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