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从老弄巷转入新弄巷,迎面的建筑依然陈旧,过道依然狭小,鸡、羊、人、狗凑在一起,组合成一幅空洞的贫穷画面,人畜脸上的愁容和身上一丝不苟的干净形成了剧烈的反差。
地面异常干净,光洁的石板映照出每个行人口袋里的空空如也。
一九八八年的孟买小巷,彷如伸缩鱼竿,一节比一节苗条修长,弄巷愈加逼仄,迎面交错必有一方要先行避让,不然交通堵塞随时会发生。
走,还是走,从干净的弄巷走进另一条变宽变脏的走道,无须法拉奎提醒,南易一行人都识趣的靠边行走,把过道的中间让给老鼠大爷们。
老鼠,硕大的老鼠,体重至少有六七两,眼睛泛红,露出瘆人的光芒,身上还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我见过这样的老鼠,在红色高棉集中劳动营边上的乱葬岗。”校花幽幽的说道。
“斩首还是情报侦察?”
“救人,战术教官接的私活。”
南易盯着地上排成一竖慢慢行走的老鼠,嘴里无意识的回道:“哦。”
“boss,穿过这里,前面那个房子就是奴隶市场的拍卖场。”法拉奎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座墙壁上粉刷着红漆的房子说道。
“好,过去吧。”
走过老鼠过道,很快来到红墙房子的大门前。
大门看不出来用的是什么木材,它的表面刷着血红色的油漆,在两扇门的接合处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荆棘鸟,在鸟的下面还有两行英文,纯正的英文——thenest,wearelikethethornbirds。
“鸟巢,我们就像是荆棘鸟。”
南易嘴里默默的咀嚼着,脑子里想到了《荆棘鸟》的引子——传说中有一种鸟,它毕生只歌唱一次,但歌声却比世界上任何生灵的歌声都悦耳;它一旦离巢去找荆棘树,就要找到才肯罢休;
它把自己钉在最尖最长的刺上,在蓁蓁树枝间婉转啼鸣;它超脱了垂死的剧痛,歌声胜过百灵和夜莺。
一次绝唱,竟以生命为代价!
南易想来,在门上写下这两行字的人要么看过《荆棘鸟》,要么有和考琳·麦卡洛差不多的人生思考。
法拉奎上前敲门,急促的敲两下,停了两三秒,然后又敲了一下,接着又敲了三下,紧密但能听清晰。
没一会,门后就传来门闩的刮擦声和哐当声,还有金属碰撞的声音。
南易脑子里不自然的试图用他所见过、记下的门闩和当下的声音做对比,然后试着把门闩的样式给勾勒出来。
很难,听着金属碰撞的节奏,门闩上多半镶嵌着金属纹饰。
门被打开,一抹亮光从打开的门缝间洒出,亮,很亮,刺眼,非常刺眼,南易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伴随着打出来的亮光,一个魁梧的身影出现在门缝里,个子很高,大概有1米95的样子,胸腹肌也很发达,膀大腰圆,下盘稳健,徒手格斗肯定是一把好手。
大汉看了一眼法拉奎,然后又往南易等人看了一眼,哐当,门快速的被合上,一串南易听不懂的语言就传了出来。
“boss,对方说的是奥利萨语,意思是他们这里不欢迎游客参观。”法拉奎听完给南易翻译道。
南易没说什么,只是给虎崽使了一个眼色。
虎崽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100卢比,往门缝里一塞。
哧溜,钞票被拉了进去,没一会,大门又被开出一条缝隙,里面的壮汉叽里咕噜又说了一大串。
“boss,对方说进去可以,但是最多能进去四个人。”法拉奎再次给南易翻译道。
南易递给法拉奎两张100面额的卢比,“跟他说,我们要进去五个人。”
法拉奎要当翻译,必须要进去,南易加上三个保镖随时可以组成cqb紧凑攻击队形,要是有万一,也能从里面杀出来。
当然,其实发生万一的可能性并不高,法拉奎说这里的人做生意很讲规矩。
法拉奎接过钱,和壮汉嘀咕了几句,很快就谈妥。
……
ps:大家都不喜欢印度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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