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南方的大。” 吕碧芳:“贞儿说你很会种地,我一开始还不信,就打1977年你们下乡算,这才几年功夫,你也不是一直在乡下呆着,现在看来你真会种地啊,我就认不出来这是什么芋头。” 南易:“妈,时间不短了,十五年快十六年,我就是再笨也学会了,何况我还不笨。” 吕碧芳微微叹气,“是啊,一晃眼十几年了,我一直想不通,你跟贞儿一毕业又把户口迁到农村去,京城户口不好吗?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们,现在京城户口多值钱啊,外地人想迁都迁不进来,还好,大外孙是京城户口。” “妈,你不用操心这个,京城户口对别人来说难,对我和刘贞都不是难事,她们银行有户口指标,随时能拿一个,我呢,认识人多,随便哪个单位都能去讨个过来。再说,我和刘贞的社保都在京城交,将来退休金也在这领,有保障。” 吕碧芳:“那你们工龄没丢吧?” “刘贞没丢,从78年上学开始算,我丢了几年,只算了不到12年,将来退休金没她多。” 吕碧芳:“退休金多点少点没啥,主要是医保,你们能在京城看病吗?” “能啊,我俩单位都是京城的啊。” 南易的档桉和劳动关系一直就挂在亚清公司没迁走,当初他离职其实是办的停薪留职,说起来他还算是亚清公司的人,社保改革后,公司也帮他交着社保,严格说起来,他并不算是无业游民。 吕碧芳:“那就好,你们现在到处跑,将来老了总得回来,自费看病贵着呢。” 南易:“妈,这些事我都在肚子里想着,都会划算好的。” 吕碧芳:“害,是我瞎操心了,你做事有章法,我一个没文化的小老太太都能想到,你怎么可能想不到。” “妈,你别这么说,你吃过的盐比我吃的米都多,过日子还是你有经验,往后你还得多提点我。” 吕碧芳莞尔一笑,“你啊,真会说话,我能提点你什么。” 南易没有说话,直接以笑声回应。 择好菜,南易又进厨房打下手,等菜弄到一半,吕碧芳让南易呼刘根木。 寻呼是五点打的,饭是五点半做好的,刘根木是六点出头回来的,见吕碧芳和南易两人没有开动,一直等着他,刘根木心情很是愉悦,拉着南易酒没少喝,他的那只宝贝鸟也没少说,甚至今天打胡牌的细节都一一向南易吹嘘。 刘根木就爱跟南易说话,因为南易总能挠到他的痒处。 南易表示,他也没辙啊,这位是岳丈大人,马屁不但要拍,还得拍的熨熨贴贴,换个亿万富翁过来试试,看他拍不拍就完了。 一拍,老怀大慰;二拍,酒兴正酣;三拍,醉倒床头,往对方兜里塞一个信封,南易拍完收工。 回到老洋房,南易一下车就看见站在院门口抽烟的六子。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走到六子边上,南易从其身上闻到比自己身上更浓郁的酒味。 “局刚散,我刚过来一会。” “哦。” 南易打开院门,带着六子到客厅坐下,天仙给两人各泡了一杯茶。 喝了几口茶解了解酗酒造成的干渴,南易把茶杯放回茶几上,歪过头说道:“这个点找过来肯定有事说,遇到麻烦了,还是发展一切顺利,想和我说说股份的事?” 六子摇头,“没麻烦,也不说股份,就是这段时间忽然没有干劲了,想想自己钱不少了,还活得这么累有点没劲。” “呵,人嘛,又不是机器,通上电就能没日没夜的干,偶尔会懈怠很正常,84年7月,到现在快十个年头了,谁都会累,六子,你比我还大两岁吧?” “对,我60年的。” “不小了,成家立业,立业成家,不管前后怎么摆,你也到了该成家的时候,男人嘛,不成家永远算不上成熟,孙猴子不套上紧箍咒成不了斗战胜佛,家就是马嚼子,心思太野的时候,它会把着方向。” 六子眉放一字宽,“成家我还真没想过,现在一个人我感觉挺好的,没人管着,想干什么干什么,晚点回去也没人会催,自由自在。 说实话,我想找个女人很简单,可我就是受不了和别人睡在一张床上。南爷,你没在大杂院里呆过,可能不清楚大杂院的生活。 我家一共七口人,房子只有不到十五平,再使劲只能搭两张床,晚上睡觉要好几个人挤在一张床上,有人尿床就是一大滩,根本查不出来是谁尿的。 都说大杂院住着邻里亲切,谁住谁知道,一点隐私空间都没有,有点事整个院都会知道,谁家的谁起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