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刚刚过完,伦敦的街头依然装点着各种花树和彩灯,沿街到处都是欢快的圣诞歌曲,空气中弥漫着蛋糕与奶油的香甜气息。奥莉维亚举着一把黑伞,踩着满地积雪,慢慢走到博兹莱姆公寓。
在昔日两人的旧居楼下,里德尔也穿着一件黑色羊毛大衣,举着黑伞站在那里。
他的伞上堆了一层的积雪,也不知已经站了多久。只是看到奥莉维亚来了以后,浑身料峭的寒意才融化成唇边的一抹笑意。
“要是我没有猜到你今天会来这里,你打算在这里等多久。”
没错,里德尔事先并没有告诉奥莉维亚自己在生日当天会过来,只是隐晦的说,那一天,自己要去一个意义深刻的地方。
里德尔一把揽住奥莉维亚的细腰,直视着她湛蓝色的双眼,“要是你猜不到我今天会来这里,我就......。”
奥莉维亚忍俊不禁道:“就怎么样?再杀我一次?”
里德尔紧紧把人搂在自己的胸口,把奥莉维亚的脸贴在自己冰凉的大衣上,“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两人像小时候那样手拉着手走进昏暗的楼道,老旧掉漆的楼梯随着他们的脚步,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里德尔突然停下脚步,向着斑驳墙壁上一副不起眼的涂鸦看去。
奥莉维亚默默捂脸,这是两个火柴人涂鸦,画的大一点的、拖着两条辫子的女孩子拉着小一点的短发男孩子,女孩子的嘴角大大的向上弯起,男孩子则绷着脸,不知在不开心一些什么。
“没想到经过二战的战火和这么多年的岁月,这个涂鸦还留在这里。”
里德尔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这副简陋的涂鸦,“这面墙没有被炸塌,但是麻瓜政府组织战后修复工程的时候,差点把这里重新粉刷,是我用魔法强行保留了下来。”
奥莉维亚抿了抿唇,“你留这个干什么,多幼稚啊。”
里德尔倏然回头,“你以为我是为了纪念什么愚蠢的过去吗?!我只是想等你醒来以后嘲笑你,看你小时候多幼稚无聊。”
他拉着奥莉维亚继续沿着楼梯向上走,状似无意的问道:“奥莉维亚,你还记得,当年是为什么画了这副画吗。”
奥莉维亚垂下了头,“不记得了,这么多年了,我怎么可能还记得。”
那是为了纪念她第一次强行把里德尔送进麻瓜小学的时候,不需要上学写作业的快乐姐姐,为了嘲笑苦瓜脸不愿意上学的倒霉弟弟在墙上画的。画上还有两道无色的划痕,那是小里德尔气不过自己私下划的。
里德尔黑色的高大背影僵了一下,握着奥莉维亚的左手蓦然一紧,良久,才漠然开口,“这种小事情,我也早就忘了。”
博兹莱姆公寓的房间里虽然久未住人,但因为魔法的保护,还保留了两人刚离开时的模样。奥莉维亚点起壁炉里的篝火,把屋里的烛台点满烛光,装饰的美轮美奂,然后从戒指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食材,开始给他煮起长寿面。
里德尔看着眼前的姑娘在厨房中忙碌的姑娘和周遭的一切,突然陷入一阵恍惚,他分不清眼前是现实,还是他又陷入的一场可望而不可及的美梦,或是冥想盆中的一段虚妄的记忆?
他喃喃道:“奥莉维亚,你真的回来了吗。”
奥莉维亚故作不耐烦的道:“我要是死了,你面前的人是谁”
她把煮好的长寿面粗暴的放在桌子上,“你吃不吃,不吃我就撤了。”
说着就要去拿走他身前餐桌上的长寿面,里德尔用手挡住她,“谁说我不吃的,你对我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谁允许你随便做我的主,还拿走我的东西的。”
语罢就开始大口大口吃起二十多年没有吃过的长寿面。
奥莉维亚冷嘲热讽,“看你的样子,像是好久没有正经吃饭了一样,你的食死徒们都是要饿死你吗。”
“我不喜欢吃别人做的东西。”
奥莉维亚忍不住心里腹诽,那些对他毕恭毕敬的食死徒他挑挑剔剔,她这个敷衍大师这么随便应付他倒是这么感动,他脑子里住了一个只爱吃白粥的许沁吗。
里德尔优雅的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奥莉维亚,如果你真的想打动我、改变我,就要一直对我这么好,我只会被女人真挚的爱意打动。”
他循循善诱的开始讲起了道理,“如果你还被无聊的道德问题困扰着,那不是更应该看好我吗。万一我就被你改变了呢?”
奥莉维亚收回了刚才对里德尔“恋爱脑”的评价,气道:“你这是道德绑架!”
“只要你没有道德,我就绑架不了你,你能放下所谓的道德操守吗?”
奥莉维亚暴跳如雷,“我可以!你爱怎么祸害别人就祸害去,我不管了!!!”
里德尔指责道:“奥莉维亚,你真是个虚伪的女人,明明这么简单就可以拯救世界,举手之劳你都不愿意做。”
“什么叫举手之劳!”奥莉维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