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黛城玩耍之时居然遇到歹人袭击,心中十分不爽,觉得黛城很不安全,于是决定带着新交的武功高强的朋友离开黛城,前往附近的连白城散心游玩。
房言身为侯爷身份尊贵,他的行程本就不是黛城小小的县太爷或者是驻城将军可以管的,离开的也很顺利。
以他的身份在黛城遇袭是一件大事,王志和原雄都以为他是被贼寇吓破了胆子,不敢再待在黛城,两人也趁着房言离开黛城后进行剿匪,争取将功补过。
“侯爷危险之际,小官没有及时赶到,真是惭愧惭愧!”
“侯爷不用担心,我已经调兵遣将,一定将青峰山团团围住,将敢冒犯侯爷之人杀得片甲不留!”
房言心中默默腹诽,等到你们两个来出力,他恐怕连根骨头都剩不下来。
想要黑衣人可以在黛城畅通无阻,没有任何人发觉,甚至直到今日连一个活的黑衣人都没有捉到,房言就隐隐觉得黛城的天都是黑的。
不知黛城两位实际掌权者到底谁和黑衣人有牵连?
房言的眼神缓缓从两个赌咒发誓的人身上划过,最后将视线定格在有身份有实力的原雄身上,浅浅勾起嘴角,一个体弱多病受到惊吓心中湍湍的贵族公子形象油然而生,掠过原雄眼底深处隐隐的轻视,房言虚弱无力的声音却在两人心头锤上一记重锤。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安乐侯,算不上什么重要人物,可即便如此,在距离黛城不远的山中居然还能见到如此穷凶极恶之徒,真是令人惊叹啊!”
“我死了没什么要紧,可在陛下执掌的国家居然有人明火执仗要杀了他亲侄子亲封的安乐侯,这是不把咱们陛下放在眼里呀!”
“两位还是别辛苦出城送我了,小小一个黛城,短短十几天,先是灭门惨案又是山中行刺,危险的很呐!”
王志和原雄两人脸色青青白白地被房言给赶走了,房言的身份在这里,两人又是理亏,只能脸色忽青忽白地听着,连一句反驳都说不出来。
房言痛痛快快把话说出来,冷哼一声上了马车,水青水白护卫在马车两边,后面跟着三十个侍卫,一行人就这么离开了黛城。
进了马车,房言一改在王志原雄面前尖酸刻薄的模样,舒舒服服地靠在软垫上,瞧着神情很轻松惬意,刚才的怒气一点没有带进来。
阿晚好奇地瞅着房言,方才房言的表现有一些吓到了阿晚,一向温文尔雅的房言一下子尖酸刻薄起来让身边的人也挺不能接受。
“啧啧,想不到侯爷竟然也有如此生气的时候!”
从车窗外传来一声笑,木潜带着稀奇笑意的声音传了进来。
房言挪挪身子,让自己靠的更加舒服,回起话倒是没有带上一丝怒气。
“那是当然,我毕竟是一个侯爷,生死之间走了一遭,若是不发发脾气,别人还当我是院里养的狸奴呢!”
木潜只是过来试探一下子,发现房言什么都说不出来,又骑着马溜溜达达找水青说话去了。
像是注意到阿晚的情绪,房言甚至带上一点笑意问道:“是不是很奇怪,王县令表现得那样勤政爱民,我还是把他和原雄一起对待?”
阿晚连连点头,她就是奇怪这一点,王志王县令在她心中的印象极好,处处为百姓着想却时时受着将军原雄的钳制,黛城的护卫是原雄的责任,在青峰山遇刺应该是原雄负主要责任。
可房言刚才对于两人是同样的打击。
房言转头打开马车的暗格,将青叶提前准备好的点心和茶水拿出来,为阿晚倒好茶水将点心推过去,等到阿晚脸蛋红红的举起杯盏,房言才开始解释。
“我们在青峰山遇袭,从表面来看的确是原雄责任最大,可也要知道一点,在青峰山之前已经有黛城灭门之案,甚至连青峰山都是灭门之案的延续,这伙黑衣人称得上是肆无忌惮。”
“如此肆无忌惮,如此张扬,若是在黛城没有依仗倒是说不过去了!”
“黛城最大的两个官就是原雄和王志,你说,谁是黑衣人的依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