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萧阳正在向嵇修询问细节,这边洛寒秋进入迷障之地已过了好几个时辰,洛寒秋并无察觉这里的不妥,这里除了相较于无涯洞府还偏僻些外,唯一让他比较不满的就是这四周的味道那叫一个难闻。
待他来这的人自称是毒枞大长老的徒弟,他们皆以面罩覆住半张脸,且身着宽大的玄色衣衫,眼神不好在夜色里还不一定能发现他们,但在青天白日下,一群穿得乌漆嘛黑还戴面具的人就特别显眼了。
这些人刚跟着他时他就发现了,但他也没特别在意,因为这些天跟着他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这些穿黑衣服的通常隐在暗处,也不像一些人像苍蝇一般围上来,赶都赶不走,他们既不出声也不露面,就像是在默默观察着他,古怪是古怪了点,倒也清静。
就在以为这帮黑衣人会一直默默跟着他时,他们却现身了,虽瞧不见他们的脸,但听他们的语气就知道他们觉得自己藏得还挺好,洛寒秋都懒得戳穿他们。
洛寒秋听他们罗里吧嗦地讲了一大堆,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他们都出自毒枞门下,毒枞这人洛寒秋没什么印象,但在比试大会上那个皮笑肉不笑的宗主身后跟着一个戴面罩的男子,和这些人的打扮如出一辙,想来那人应该就是毒枞。
那时他懒懒倚在树上问他们有何事,他只有随口一问,也没想问出什么来,因为来这些日子来找他的不是劝他离开无涯洞府投靠他们洞府就是问他的修炼方法,这些古怪的黑衣人跟着他的目的应该也差不离。
出乎他意料的是他们没问这些,而是开口就让他跟着他们走。洛寒秋失笑,该说不愧是大长老的徒弟吗?之前说话奇怪的女子就是那什么苗姑大长老的徒弟,这些个大长老的徒弟说话怎么一个比一个欠打?
“给我个理由。”洛寒秋心道自己的脾气最近被那些人磨得好了不少,若放在以前早就一掌击飞他们了。
黑衣人相互之间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走上前来:“我们大长老有请。”
洛寒秋连正眼都懒得给他们,只说了两个字:“不去。”
说罢他就从树上跳了下来,准备甩开他们去接洛清冬,他刚落地。那群黑衣人便团团围住了他堵住了他的去路:“请跟我们走。”
洛寒秋内心嘲了他们一句不自量力,正欲教训一下他们就听他说:“我们联起手来的确可能不敌你,但洛小友可不是孤身一人,还是考虑一下自己的朋友和亲人为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洛寒秋寒目一凛,猛地掐住那人的脖子,“若他们两个有半点问题,你们以及整个玄天宗都别想活着。”
毒枞门下的多为使用暗器,善使毒,因为门派特性,毒枞门下的弟子身形轻盈来去成风,别的洞府长老门下连摸到他们的衣角都难。衡华是毒枞门下最优秀的弟子,眼力也是一流的,但洛寒秋掐住他脖子的动作太快,他根本就来不及躲开。
“你放肆!”衡华的同门师弟见衡华额角爆起青筋,唇色发绀,心里着急却不敢对洛寒秋动手,只敢在嘴上警告他,他们这些日子看得真切,连元婴境界的前辈都败在了洛寒秋的手下,怕是只有大长老和宗主才有一战之力。
“放肆?”洛寒秋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面带嘲讽,“是你们三番四次来找我的麻烦,却道我放肆?”
“你!”那人一时语塞,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洛寒秋松了松手上的力道却没有完全放开,衡华因此得以缓了口气,刚走了趟鬼门关他反而冷静了许多:“你……你以为你杀了我,玄天宗就会放过他们吗?”
洛寒秋眼睛微眯,恨不得将此人的脖子掐断,此人话虽不中听,但有句话说得对,他现在杀了他也不能保证洛清冬和王海的安全。
“你们把他们怎么样了?”
洛寒秋松开自己的手,衡华立即脱力地瘫软在地,他劫后余生地摸了摸自己快被掐断的脖子,盯着洛寒秋的眼睛迸发出强烈的恶意:“只要你按照我们说的做,他们就不会有事。”
洛寒秋跟看蝼蚁一般瞥了眼跪在地上的衡华,脸上依旧是不屑一顾,心里却思量起了对策。敢拿他妹妹和他朋友威胁他,玄天宗的人倒有些不自量力的胆量。洛清冬应无事,不然她早该摔碎她给他的珍珠了,而且洛清冬这些日子一直都是萧阳看着的,他再也不喜欢萧阳也不会认为萧阳是同他们一般的废物。
但王海的情况就不好说了,王海除了下午会同萧阳和洛清冬呆在那个破藏书阁里,其余时间都在做自己的事,漫山遍野地跑,加上他比这些废物还废,这些人要对他下手比对洛清冬下手容易得多。
“我跟你们走。”
洛寒秋倒不是拿他们没办法了,就是想看看这些人还能做出什么,他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人类了,他近些日子才发现像王海那样的人才是异类,更多的人会拿或不屑或探究或羡慕或愤恨的异样目光看着他。
黑衣人见洛寒秋的态度终于软了下来,才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若是洛寒秋完全不顾洛清冬和王海的性命,他们怕是都要死在这,他们也杀过人,知道洛寒秋让整个他们及玄天宗陪葬并不是说说而已,他是真的能下得去手。
比起先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