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婶一边安抚王大妈一边解释:“这是小李给我开的药方,老王拿去抓……”
“天,天啊!”秀才发出惊呼声:“你,你们,快!”
“怎么了?”周围人纷纷凑过来。
秀才指着那黄历纸上的圈:“这,今日就是二月初二啊!这小李早就在这纸上标记过,莫非……”
秀才隐约有个猜测,但他不敢说出来。谁料一旁心直口快的猎户张口就来:“莫非小李早就算到今日是她的死期!于是留下线索,希望你们救她?”
“这……”秀才也不敢肯定这个猜测。
“怪不得!”先前一言不发的老头恍然大悟:“小李就是算到死期将近,为了报恩,才给我们所有人都看病!”
“大师啊,果然是大师啊!”
“可……”李大婶心知鲤微看病是她撺掇的,刚想解释,就看见王大妈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伸手去够鲤微留下的药方:“小李,小李啊!”
“别激动,老王你想干什么?”李大婶急忙从秀才手上拿过药方,塞到王大妈手里:“给你看。”
王大妈本来还心存幻想,这下彻底看到了鲤微画的那个圈,圈住的果不其然是二月初二,也就是今日,顿时,她悲从中来:“我真傻,我真的,我为什么就没发现小李她向我求救呢?”
“我,我对不起她啊……”
喜鹊大爷在窗前的树梢上看完了一整场大戏,意犹未尽的砸吧一下嘴:
“嘎,嘎嘎,嘎!”
【你的确对不起她,你都说她死了,她哪里还敢回家呀!啧啧!】
屋内又传出一声:“你看,乌鸦都报丧了!”
“嘎!嘎!嘎!”
【你说谁是乌鸦!我是喜鹊!没眼光的的家伙!】
“这鸟真怪,方才就跟着王大妈。”秀才快走几步出屋,一眼就瞅见院子里悠哉悠哉的喜鹊大爷,朝它挥动扫帚:“去,去!太晦气!”
“嘎!”
【打不着!】
喜鹊大爷嗖的飞起,迅速飞远。
“嘎!”
【人心险恶啊!】
“人心险恶啊!”鲤微捶胸顿足,一拳打在树上,发出内心最深处的感叹。
这绿花袄怎么能把她大师的身份散播出去呢?她怎么就莫名其妙被狗皮膏药盯上了呢?事情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呢?
鲤微心里千言万绪,最后只吐出来一句话:“喝酒误事呀!喝酒误事呀!”
短短的时间内,鲤微已经发疯过好几轮了,女孩对她的崩溃见怪不怪:“小心一点,手会疼的。”
鲤微缩回手,装作一点也不痛的样子:“好的呢。”
“你,你叫什么名字呀?”鲤微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打探女孩的消息,并且把她偷偷送回家。
现在她对女孩的印象,只停留在,张家村的,可怜的,信神的,疯孩子上。
女孩蜷缩在破庙的角落里,闻声抬头,蹙眉:“你不知道?”
她怎么可能知道!?鲤微张口就要反驳,却见女孩神色有异,本来就要说出的话,又咽回肚子。鲤微谨慎道:“我,我知道,我就是想再听你说一下。”
“名字有什么好说的?”女孩撇撇嘴,张妞这个名字,就是她母亲随口说的,不被期待的孩子,连一个好听的名字也没有。
鲤微察觉到女孩的沮丧,好久憋出了一句安慰人的话:“名字很重要的,一个人最重要的就是名字……名字,名字代表了……生命!”
名字代表生命?女孩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我现在离开了张家村,就可以重新生活了是吗?”
“啥?”鲤微不解的挑眉。
女孩惊呼:“我应该拥抱新的生命!我需要一个新的名字!”
女孩低头,开始思考给自己取一个新名字,半晌,她抬头,目光坚定:“我!”
“你?”鲤微好奇接话。
“我要叫张翠花!”女孩一字一句,态度诚恳,十分坚定。
她一直羡慕村口的张红叶有个好父母,好名字。既然要改名,那就叫张翠花。
“你真的确定?”鲤微挠了挠后脑勺,没敢直接反驳:“你,要不,再想想?”实际上,她都替女孩尴尬的脚趾扣底。
翠花,什么奇怪的名字,真的会有人认为这个名字好听吗!?
“不用!”女孩摇头,态度坚决:“我就要叫张翠花!”
鲤微尝试挣扎:“那我以后,就,叫你翠花?”
“对,没错!”女孩点头:“我以后,就叫……”
“嘎!”
【张翠花~】
一道黑影迅速袭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停在了鲤微的肩上:
“嘎?嘎!”
【她怎么叫这么个神奇的名字?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