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上。
言梓实在不知道,这三个字是怎么样顺利成章连到一起去的。
她沉默。
小心翼翼。
攥紧手中的被褥,往自己身上拉,盖紧酸软的身体,把自己裹成粽子模样,只露出一双眼睛,转来转去,盯着他看。
“我昨天……对你……”
盛淮环胸抱臂,面对一个粽子更加堂而皇之,懒洋洋靠着。
“很过分。”
他面不改色扯谎。
“不让我睡觉。”
“还执意骑、在我身上……”
见到言梓还是惊疑不定的神色,他轻笑。
“你不信?”
整个人靠在床边,朝着她的方向欺近,坚硬的腕骨深入她四面裹紧的被子,拉下来一截,在她还没能完全反应过来之前精准地扣住她的手腕,盈盈一握,带过来。
炙烫的掌温重新蔓延到她柔嫩的皮肤。
昏暗角落中的记忆又一次钻入脑海,荒谬的,诱惑的。
言梓磕磕绊绊,下意识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你,你别乱来。”
盛淮不管,自顾自攥紧她,绒黑睡衣松散垂荡,胸口处大敞,坚实厚硬的胸肌线条若隐若现,从脖颈下端开始,蔓延至快要看不到的领口。
这样一个身材倨傲的人,却长着一双蛊惑人心的桃花眼。
眼梢微挑,带着些不浓不淡的轻笑意味,咖色眼眸中盛满一个人,慢条斯理地拉着她的手指贴上自己胸口。
解开自己睡衣扣子。
从胸口,到纹理分明的腹肌线条。
“昨天晚上,你先咬这里。”
慢悠悠开口,带着她,缓慢探索,“这处也是你抓的。”
“还有这里,你真的喜欢,一直……”
手指逐步往下,滚热坚硬的肌肤在指腹下游走,言梓心思蜷着,碰触到他坚硬的腰部线条,猛地缩手,像是被烫到。
慌张不足以形容,她视线闪躲,躲开他审视的目光,微微颤抖。
她不相信自己酒后是这样的画风,昨天某些片段还支离破碎地在自己的脑海中翻涌,可面前盛淮又摆出铁一样的证据。
那个抓痕。
那块淤青。
好像在广而告之,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些什么。
耳根泛起淤红,蔓延到瓷白天鹅颈,她浓睫轻颤,无比动摇,“你,你先把衣服穿好。”
盛淮始终不疾不徐。
慢悠悠系上自己睡衣扣子,从下往上,当着她的面一颗颗扣好,顺便问,“所以。你要怎么负责呢?”
言梓觉得自己每片头皮都在揪扯,胸口砰砰乱跳,快要蹦出来。
偏偏昨天晚上是跟这个最难缠的人,明明知道这人现在不敢招惹。
她抿唇,没有立刻回,“那你为什么也在那里?”
盛淮懒洋洋的,随便说,“接个朋友。”
“什么朋友。”
盛淮眯着眼睛,瞅她,“言言,查岗是你负责的方式吗?”
“如果是,可以告诉你。”
轻而易举,抛下最天真自然的诱饵。
实在要命。
言梓骤顿,揪着自己泛红的耳朵,别开视线,也极大可能性避免被他误导,“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
盛淮不慌,慢条斯理拢好最后一枚扣子,恰好到脖颈下两颗,胸口依旧敞露着,暧昧的红痕驻扎在领口。
他不管,只问,“受害者有权得到补偿。”
言梓视线乱飘,点头。
“你还欠我一次。”
她视线低垂,手指捏紧被角,又点头,“嗯。”
“让你回到我身边,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筹码都上了赌桌,底牌也摊到了明面,言梓手里空空如也,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她更不敢看他,脸上更热更烫,小声支吾。
“嗯。”
偏偏男人不放过她,还凑近,撩拨的热意染上她睫扉,“听不清。”
言梓却不想说了。
这个人惯会耍赖,手段层出不穷,她不想理,转而就想下床。
只是才挪动两步,便被人从背后揽住,连人带被子一同被抱着,动不了,想转头,热息已经拂到她脖颈敏感的肌肤。
她身体僵硬。
身体每寸血液都在僵结。
鬼使神差间,言梓想到了一个问题。
“你未婚妻……”
盛淮从背后缓慢亲吻她的脖颈,像剥开一颗橘子般剥开她身上的被褥,懒洋洋回,“哦她。”
“她离开两年了。”
“刚刚才同意跟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