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什么时候,孙嘉怡站在旁边,“你看着方便拼个桌吗。”
“好地方都没有了,我可不想坐大厅,像一个珍稀动物一样的被人观赏。”
言梓也顺势抬头。
不偏不倚。
恰好与孙嘉怡身边盛淮似笑非笑的目光对视。
不过很快,言梓又挪开视线。
不动声色地往内蹭,让开一个半身位。
淮扬菜餐厅的小雅间舒朗宽敞,足以让六个人同桌共餐,四个人完全绰绰有余。
比起来言梓的动作,严森没有答应,而是用目光在孙嘉怡上下来回扫视一圈。
“外面餐厅可不少。”
“可是我就想吃这里的红烧狮子头。”
说话时,孙嘉怡手上多拎了几个包。
其中一个是方盒。
掌心大小,用优雅的深蓝色丝绒方巾包裹住,打上蝴蝶结,暗纹攀附其上,用Tiffany经典钥匙扣穿连成环,做成提拉手柄,套在孙嘉怡腕骨边缘。
只一眼,言梓就知道。
这方盒是盛淮的手笔。
他是天然时髦精,惯会用品牌装饰物规整自己,且想法新奇多怪,领带可以充当破洞牛仔裤深浅补丁,一枚胸针也能用来做帽檐固定器……
因其想法新奇大胆,再加上频上热搜,这两年不泛有品牌暗自表示想跟盛淮本人合作。
都被他一一拒绝。
给的理由也简单干脆。
做一行,精一行。
如果看中他艺人,他欣然欢迎;
如果只是来找他,他恕不远送。
做老板的抛头露面当顶流,只会显得底下艺人水准不行。
不过。
顶流老板盛淮的名号声名远扬。
对此。
盛淮心不在焉、漠不关心,一副任凭舆论疯飞的玩味态度。
却在某一次,她在枕边喊了一次“盛顶流”之后,被他按住手腕,扣住肋骨,正面狠入。
她缴械投降不行,小声喊前辈也不够,非等着她哭。
一口一口小声啜泣,泪流满面,濡湿白瓷的脖颈,才从她身上泄劲起身。
绵绵痒痒的从背后环抱住她。
湿润的亲吻她的耳垂。
语气蒸腾,滚热,与男人身上清爽的淡香交织在一起。
嗓音醇哑,震颤她心口,“言言,你要再红一点。”
“只有这样,你想要的才会有。”
轻描淡写,为她织就一场梦。
*
这头,孙嘉怡软磨硬泡,还是没能得到严森的允许,情急之下,说出一句。
”舅舅,您跟言言老师晚上还可以盖同一张被子……”
近乎唐突,言梓蓦然抬眼。
尚未开口。
旁边始终看戏听音的盛淮率先出声。
眯着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让孙嘉怡把买给母亲的生日礼物拿给严森看看。
孙嘉怡听话,打开方盒,拆出一枚玫瑰吊坠。
花枝弯斜,花蕊部分镶嵌上切割均分的钻石,昏光之下也五彩璀璨,亮眼夺目。
严森深暗几分,多是意味不明。
“你妈妈肯定喜欢,不论是物还是人。”
一语双关。
吩咐服务员加椅子。
盛淮兀自坐在言梓旁边。
单手支颊,懒声懒问,“点了些什么?”
“豆腐?”
还又凑近一些,顺便眯着眼睛看她一会儿,像审视。
“一看就是我家小艺人点的。”
熟稔模样。
木质淡香盈盈寡寡,环绕周身,往狭小空间内刮。
隔着一层皮。
细直脚踝挨到盛淮的腿。
温温热热。
看不见的地方大概是骨肉匀停的。
言梓手指略晃。
很难想象,盛淮顶着这样一副冷白淡欲的皮囊,用劲时怎样沉浸疯热,长筋直突突绷紧,硬得按不下去。
她侧目,对上盛淮慵懒漫笑的模样。
“恩?”
浓长的黑睫郁郁葱葱。
“言言,你好像有点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