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利策,确实前途光明,好多剧团都找他想合作,你知道现在很少有剧团会在外面找编剧了,他就是这个例外。”
“可普利策之后,他就开始神隐,你是他粉丝你肯定清楚吧。”
程禾听到这点点头。
当时谢楚年纪小能力强,堪称戏剧圈的红人,无数国内外媒体想采访这位天才少年。可他直接全部拒绝闭门不见,谁都不知道他跑哪去了。
“他不是媒体说的什么红了就飘了或者潜心学习再或者旅游取材之类的,他是直接回了趟国。”
她知道程禾嘴严,而且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将当年如何去谢楚相识娓娓道来,证明她真没胡说:
“我不知道他回国干什么,不过我是在医院不远处的一个公园遇见他的。”
“那时候我刚处理好我爸逝后的事,想哭又不想在我妈面前表现出来,就买了瓶酒去公园里坐着。那段时间国内外都是他的消息,所以我一眼就认出他了。”
“不过那个时候我也无心工作,就当没看见,结果他先跟我搭话。估计是看我袋子里都是酒吧,他就问我要,我想就当交个朋友,就跟他聊了聊。”
时邻仔细回忆了下当时和谢楚的谈话:“我没装作认识他或不认识他,也没主动提及我的身份。是他先喝醉了,开始跟我提事情,说他其实不想在国外发展,虽然国外福利待遇机遇都很多,但他还是想回国。”
“我当时一听就感觉这是老天给我开的金手指,既然如此,那我就把他拐来乌灵。”
提起旧时,时邻忍不住笑自己的天真:“不过那时候真的是刚出社会,人情世故什么也不懂,就硬磨他,没事就去他住的地方骚扰他,搞到最后他见到我就开始跑。”
“那后来呢?”程禾听到自己偶像被时邻追的落荒而逃,没忍住搭话。
“后来,后来我成功呗,他喜欢清净,结果被我搞得整天鸡飞狗跳,就说来挂名,”时邻停顿一下,“之后他因为一点事情不能在国内呆着,我就说让他帮我写剧本。”
“他也答应了,不过前提是我能先搞出来个像样东西入他眼,不然他不会帮我的。”
时邻气不打一出来:“我本来以为他只是客套一下,看在我帮他出国还报销的份上肯定会帮我,结果他来真的,每次给他看都把我劈头盖脸一顿骂。”
“我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从小到大别的不说,至少在故事情节上算有天赋的,上学的时候我老师也夸我天生就是做导演的料。”
“但人要明白,无论你在一个领域做到多好,总会有比你还厉害的人。而谢楚就是这种人,人家天生就比你厉害,故事感知能力比你敏感。”
说到这,时邻止不住怅然:“以前我还以为自己也算天才了吧,一路在戏剧的道路上顺风顺水。结果见了谢楚才知道,有些人你比不过就是比不过。”
“所以我说他看不上我不是开玩笑,他是真看不上。他说我,我还真没法反驳。”
路线渐渐离开市区,路上的车辆逐渐减少,时邻踩着油门提速,口中淡然间露出些不易察觉的失落感。
程禾感觉到时邻淡淡的落寞,缄默不语。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有些人的起点就因为天赋比你努力了很久还要高,她也是,时邻也是。
而这种情况的解决办法也只有努力,然后接受。
车内的气氛因为这个话题显得有些低沉,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
程禾垂着头继续观看刚刚没看完的话剧,想着从中能学习点什么。
只是刚看没多久,整个车就被猛地踩住刹车停车,刺耳的轮胎抓地的声音车里都听得一清二楚。
程禾反应不及,整个人往前倒,手机也掉到脚下。
下一秒,两个人都被安全带拽回座位,整个脑袋都晕乎乎的浆糊般。
时邻喘着大气一阵冷汗从额头冒出。她刚刚准备拐弯,结果一辆黑车突然窜出来,要是她没刹住,两辆车早就撞上了。
程禾刚想问怎么回事,就见时邻话都说不上来的指指面前的挡风玻璃。
她转头看去,不远处一个黑色轿车左右大幅度晃动,像是故障的机器一样不受控制,马上就要撞上街边。
因为离市区比较远,再加上大半夜,空荡的马路上只有她们和这辆黑车。尖锐的轮胎磨底地声震耳欲聋。
不一会,对面的黑车上停在街中央,从上面跌落下来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没有犹豫开始往外跑。
刚跑两步,就被车上下来的男人拽住手臂不让离开。
程禾见状,有点害怕,下意识紧握安全带,小声询问时邻:“我们要报警么。”
“….你拿你手机报警,我手抖按不了。”
时邻因为刚刚刹车的事情还一阵后怕,握着方向盘的手没有松懈。
程禾听她这么说立马报警,电话刚拨通,对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