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伤药拿出来给他擦上。”
“我明白”,明礼:“那你…”
盛策:“我先去换件衣服。”
明礼:“那药膏我一会儿也给你送去一份。”
盛策:“嗯。”
路唸柚跟着盛策上楼,其他人见路唸柚跟着,就没再跟上去。
来到楼上盛策房间,路唸柚问:“衣服能脱下来吗?或者我去拿剪刀。”
如果烫伤的太严重,布料贴在皮肤上,只能拿剪刀把衣服剪下来。
“不用”,盛策说。因为火锅店不远,出行又直接坐车,他没穿西装外套,身上只有一件衬衫。
眼看半条袖子已经被火锅汤浸湿了,盛策去解衬衫扣子。
只是解了两颗手又停下来,因为意识到路唸柚在。他想,她不会喜欢他在她面前衣衫不整的样子。
“怎么了,疼了么?”,路唸柚问。
她问的自然,眼中完全没有顾及这方面的思考。盛策没跟她说什么,手指放回去继续把扣子解开,将黑色衬衫从腰腹处的西装裤里拽出来。
路唸柚也没说什么,但自从这个动作之后,她也没有再和盛策直接对视过。
敲门声响了,路唸柚跑去门口把药拿进来。
盛策的衬衫基本脱下,只剩左手臂的袖子还贴在皮肤上,他缓慢的把衬衫拽下去。
路唸柚放下药膏帮忙,她拽的很小心,怕皮肤再受到二次伤害。
衣服都拽下来了,烫得热红的皮肤完全出现在路唸柚的视线里时她被吓到了。
“这么严重”,路唸柚:“还是去医院吧。”
“你手上的药就是医生开的”,盛策心里有数:“前段时间有员工烫伤,差不多的程度去过医院,没事。”
路唸柚虽然不放心,但也知道盛策不是乱说话的人,还是听他的打开药膏,又找了两个棉签给他涂药。她动作温和擦的也仔细,直到每处的红色都被药膏覆盖住。
这个过程并不短,盛策有时看她,有时看她的手,好像疼痛的感受都被延缓。
“好点了吗?”,路唸柚擦好药问。
盛策:“嗯,谢谢。”
路唸柚又检查了遍,确定没有遗落的地方,才把药膏的盖子又拧好,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转头时她的视线无意带过了盛策腰腹。
盛策现在很少打篮球,但常和私教玩搏击,他的腰腹精瘦,有着像是和他性格一样硬的肌肉。
路唸柚的视线快速避开,没再看盛策。
现在已经是深秋,会所外的那些树叶子基本都黄了,晚风一吹,成片成片的往下落,铺满了行人来往的路。被吹得几乎光秃的树也有几棵,带出萧瑟感,预示着即将要来的冬日。
房间内安静了一阵,直到盛策问:“刚刚不是想走吗?”
“嗯”,路唸柚解释:“和黄叔打了一个电话,他说工厂的食堂还有健身房都盖好了,问我什么时候有时间过去看看。”
她还是没看盛策,直到她找到话题:“你还没吃饭吧?想吃什么,我让他们去准备。”
盛策没回答,他的心思不在食物上,想不到什么能答给她。
窗外的风很大,似乎树枝都要压断,但室内的那几盆花安静的几乎透出温柔,不知窗外疾苦。
盛策问她:“如果我现在亲你,你会有压力吗?”
路唸柚并不意外这个问题,好像她从刚刚的沉默起就知道盛策在想什么,回答:“有一点。”
墙上的钟表在行走,分针绕过两圈,路唸柚:“...你想?”
盛策“嗯”了一声。
路唸柚说不出为什么不看盛策,不是不敢,不是厌恶,也不都是紧张,更像是有些尴尬,还有些无所适从。
她自己问出来的问题,把自己放在了分岔路口。
“...嗯。”
当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模式慢下来时,盛策更清楚的感受到他们对彼此之间的感情程度理解是有明显偏差的。他以为他们山盟海誓,亲密不分彼此,但在路唸柚的想法中,甚至和他接吻,还是有压力和不自在的。
但即便知道了这点,盛策也没有就这么算了,没有选择让她轻松。他的手指还是从后绕进路唸柚的头发里,让她抬起头看着自己。
他可以允许节奏慢下来,允许走走停停,但是他绝对不会往后退。
他缓慢,但坚定的,让他们是朝着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