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香幽冷,若远生清。
盛衿雾欣喜抬头,泪睫染上片片璨璨光晕。
光晕里,笼罩的俊脸亦染了几分愉悦,像是云雾拂月,美色袭人。
她圈住他的脖颈,试探着出声:“小和尚?”
季褚望揽着她的柔软腰肢。
“欢迎回来,我的……”
不等他定义她是相亲对象还是女朋友的身份,盛衿雾伸出食指阻挠那两瓣翕动的唇,急急开口确认自己的立场。
“未婚妻,现在我只能是你的未婚妻。”
促音落地,她两颊一红,脑袋埋进他的颈间。
“好。”
季褚望抚摸着她后脑勺,嗓声轻如窗外淡渺的暮光。
“吾妻九儿。”
突然想到了什么,盛衿雾小手摸向他的胸膛,眉间溢出心疼,问:
“你怎么不早点说你是小和尚啊?刚刚打你疼不疼?”
“不疼。”
不对!小和尚不是姓楚吗?
她忽地撒开手,不确认地问:“你到底是不是小和尚?”
不等季褚望回答,她又抱住他,闷在他怀里。
“算了,不管你是不是,反正我都是季褚望的女朋友,你甭想摘掉我这个正宫位置。”
“我是小和尚。”
顿了顿,他眉间覆上薄浅心思,如纱如雾,轻渺淡痕。
“现在可有怪我?”
“怪你什么?”
盛衿雾从他怀里钻出来,一双俏灵的水瞳瞅着他,将弯欲弯。
“怪你十年不见就生得如此好看?还是怪你十年不见还是那么冰清玉洁,恪守诺言?”
见男人垂下的眸子出怔,仅一瞬又似风起清池,尽起微澜。
她凑近他,眉尾也捎着调笑。
“娶到这样一个小和尚,我偷笑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怪你啊?傻——瓜。”
见他泯了心思,眸光投落在她脸,她又故意敲了敲尖俏的下巴,作沉思状,忖度道:
“顶多就怪怪……”
他的声音又沉溺了下去:“什么?”
“怪……”
盛衿雾故意拖长语调,捉到他眼底藏匿的急色,才挠了挠他的下颌。
“小和尚长大后,成了黑心长老!”
男人的瞳仁覆上一层黯幽的光,慢慢俯下身来。
“九儿……”
她捂住他的唇,眼带媚人的金钩,语气嗔弄:
“季长老,这是想做什么呀?我们俩名不正言不顺的。”
他轻轻放开手,长睫翕动,垂敛着眼,目不转睛地视着少女。
“我今晚要去华市,师父明日办巡展。”
听他提到师父,盛衿雾这才反应过来,眉梢微动。
“你从小到大的师父都是……季老吗?”
季褚望弯起唇侧,刮了下她的鼻尖:“嗯。”
“啊?”
她又钻进他怀里,声音细小如碎纹。
“要不你帮我问问那天讲座,他对我印象怎么样?
怪我当时只顾着看你去了,也没想好怎么答,便被他选中了。”
“放心。”
他拢了拢她额际的小绒发,眼波清粼如许。
“他对你印象很好。”
盛衿雾冒出对半信半疑的杏眼来。
“你没骗我?”
“嗯,他说你孤身来淮京,勇气可嘉,还说……”
季褚望微微侧过脸,窗外霞光印烫他如玉似的耳廓,唇珠也裹了层密润嫣泽。
她看得咽了口唾沫,目光紧紧探寻着他。
“还说什么了?”
“说我们那晚,惊吓到了池中锦鲤。”
话题突然转了个弯,盛衿雾面露疑惑:“什么锦鲤?”
“他看见了我们在回廊做的事。”
听了他解释,少女更加迷糊,不解咕哝:
“我们在回廊做什么了?”
男人沉了口气,扣住少女的手腕,只用一膝便把她抵在墙上。
四目相触,他凑过鼻尖,凝了会儿。
薄唇学着上次,触到她的娇嫩耳肉,几欲呷弄衔取。
嗓声似缱绻,像冬日秘密飘飞的雪,漫过疏疏细细的长枝,舒逸含着淡淡冷香。
“既许卿卿,宁负佛门。”
盛衿雾浑身颤得发软,情不自禁喃出下一句台词:
“那你亲亲,我才相信。”
“好。”
男人的话音落散在唇边,她循着那股热息寻到他的唇。
“咳咳!季褚望,光天化日,真是有辱斯文呐!年轻人的风气就是被你俩带坏的。”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