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木儿拱手请怀王和长公主坐在上座,他自己就在下首斜签着身体坐了下来。
当着燕帖木儿的面,茯锦尤其委屈,她梨花带雨地说:“你可知,我在上都的大街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受了一个僧徒的侮辱……”
燕帖木儿微微点头说:“臣,听说了。那僧徒也太蛮横了,竟敢侮辱公主?!”
怀王愤然说:“僧徒侮辱公主……呵,这世道,难道不是当今皇上纵容他们的结果么?咱们虽为亲王宗室,将来不知要怎样的受人鱼肉哩?”
茯锦转脸就变色道:“我早就劝二哥振作精神,力图大事,偏生你就胆小怕事,总说是无人帮助。”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定燕帖木儿说:“他,不是一个大大的帮手么?枢密院的兵权,完全在他掌握;又是咱们父皇的旧臣,难道还不肯帮咱么?偏你怕得不得了。可惜大哥人在漠北,若他在这里,总比你有决断些。你可知,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这些话听着像是在数落怀王,实则,茯锦是说给掌握兵权的燕帖木儿听的。
两个大男人都不知所云,一时间,屋里的气氛陡然凝重起来。茯锦急了,问燕帖木儿:“你最听我的话,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