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君的面子。
“您可该注意点身体。”沈穆无奈地道,“只为了我不愿相亲,就气成这样,不太值得。”
“你以为我是气这个?”沈老爷子却道,“我是气你骗我。就算你不愿意,你也不该编出一个人来。”
沈穆将手腕上的皮筋褪去,重新放回口袋里,而后抬眸看向父亲。
“谁说我是骗你的了?”
话音一落,沈济安整个人都像是木在了原地。
他一脸不可置信,试图从沈穆的脸上找到一点心虚。
可沈穆没有。
沈穆只是咳了一声,继续道:“爸,我确实有了喜欢的人。”
他的郑重足够让沈济安相信。
“在一起多久了?”沈济安没好气地问道,“早知道你找到了,我还用得着费这种力气?”
“还没在一起。”沈穆出声解释,语气里满是失落。
沈济安闻言,眼神望着沈穆,从沈穆的身上,他似乎第一次看到了紧张与不自然。
沉默一阵,沈济安开了口:“罢了,你的事我不多管了。”
被父亲烦扰数年,如今终于从中解脱。
沈穆眉宇之间舒展了许多,便听到沈济安继续道:“争取早点带回家,让我和你妈看看。”
“一定。”沈穆应道。
他低头看了眼时间,随口问起:“爸,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老宅?”
“回什么老宅?”沈老爷子哼了一声,“把我送到齐家吧。”
沈穆一愣,很快又反应过来,哑然失笑。
“还笑?”沈济安看了他一眼,“全是因为你,我要去给人家登门赔罪了。”
说是登门赔罪,其实倒也有些夸张。
沈家与齐家交好已是两三代人的事,今天的事本就不算多大。
只是面子上一时的过不去,两人坐下喝一顿酒,只怕就能和好如初。
沈穆开车将沈济安送到了齐家。
不出所料,齐家的管家直接将人迎了进去。
齐昌明就坐在院子里石凳上,一个人摆着象棋。
“自己跟自己玩儿多没意思。”沈济安主动上前,坐在了对面。
隔着围栏,沈穆远远看去,两位老人斗了几句嘴,而后便下起棋来,再不提不久前的不愉快。
沈穆放下心来,这才重回了老宅。
先前回来时,沈穆没看见母亲,一问才知道是还没起。
如今刚进门,大概是听管家说起,沈母已坐在一楼等着沈穆。
“刚才吵起来了吗?”沈母问道。
沈穆一听这话,便知道她也知情,无奈道:“妈,你是从来不帮我劝他。”
沈母笑了笑:“我可跟你爸说过好几次了,你和齐家女儿是认识的,如果喜欢,早该在一起了。”
大清早,沈济安就在守株待兔。
沈母是明知道不可能促成这桩婚事,于是躲在家里没去。
“没吵起来。”沈穆将事情经过缩略了去,“两位老爷子正在下棋。”
沈母松了口气,又看到沈穆进了门,却连大衣也没脱,不禁皱起眉来。
“真不知道你最近在忙些什么,现在又要走?”沈母又是心疼,又是不舍。
“忙集团的事。”沈穆回道。
沈母一时没了话。
丈夫沈济安将集团交给沈穆,虽然存了想要偷闲的心思,但身体也确实是比不得从前了,总在生病。
夫妻俩只有一双儿女,偏偏小女儿还在国外上学。
沈氏集团所有的大事,都压在了沈穆一人的身上。
事业都忙不完,更别提何时能成家了。
想到这里,沈母重重地叹了口气。
听到母亲叹气,沈穆正要说话,集团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沈穆这才看了看手机,一排排都是赵秘书的未接来电。
“总裁……您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赵秘书谨小慎微地开了口。
沈穆回忆了下,还真想起了一件大事来。
他昨晚说要开一个会,那些高层只怕一夜都没睡好。
可他心里想着尽快回一趟老宅,后来又临时遇到了相亲,一时竟把开会的事忘了个干干净净。
沈穆垂眸看着手表,指针已经指向了下午两点。
距离原定的开会时间,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
“总裁,您在听吗?”赵秘书硬着头皮再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