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弓起,肤色如同沾着蜂蜜的雪脂膏。
——里面没有声音。
苏亦定了定心,纤细的手压在门把上,房没锁,一按把手门便无声地开了。
房间里黑洞洞的。
啪嗒。
打开玄关的开关,屋里的灯挨个亮起。
这里很大,像酒店的总统套房,客厅的墙上用玫瑰花铺出巨大的爱心,凋落的玫瑰花瓣一直延伸到主卧室。
站在玄关只能看得见卧室露出雪白床铺的一角,看不清全景。
苏亦迈出第一步,身后的门就开始缓缓合上……
恐怖片里,门经常会自动关死。
这个想法跃入脑海,他赶紧回身拉住身后的门把,不敢贸然再往里走。
万一这房间里有什么东西……
想了想,苏亦从玄关的鞋柜拿出一双拖鞋,抵着门,留一线。
同时,透过这一线门朝外观望,确认外面没有人尾随自己,万一里面有什么危险他也可以尽快逃出来。
做完这些预防措施,苏亦才小心地走进房间。
呲。
鞋跟踩在刚打过蜡的实木地板上,发出摩擦气球般的声音。
苏亦听得不舒服,这双鞋走起来动静大,又不合脚,还是别穿了好,万一待会要逃命也方便点。
婚纱裙太大,遮着视线,他没法伸手脱鞋,只能用左脚蹭着右脚的后跟去脱,雪纱的裙摆随着他蹭的动作而晃荡起来,如同冬日枝头摇雪,簌簌而落。
啪嗒。
两只蝴蝶结漆皮鞋从裙子下踢了出来,丝袜包裹着细嫩的小脚,直接踩在地上。
——好冰喔。
苏亦缩了一下脚趾,硬着头皮朝前走。丝袜细腻,走在木地板上滑溜溜的,比硬邦邦硌人的漆皮鞋好走多了。
客厅里,有一间是卫生间,铺着雪白的大理石,苏亦进去瞧了瞧,里面没有人。
另一间是卧室,苏亦扶着卧室门,小心地探进身,朝里看了看。
床很大,上面铺着白天鹅绒的被褥,一眼望过去,没有人藏在这里。
苏亦拖着硕大的裙摆,走进来,费力而缓慢地趴到地上,朝床底一看——
空空的,无人。
卧室里还有一扇小门,深木色,苏亦只看了一眼,就发现门上有一个很小的孔。
是猫眼,做的很隐蔽,跟深色的门融为一体,一般人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如果自己在卧室里睡觉,这扇门后的人就可以通过猫眼看到他。
苏亦皱起眉,这个设计让他觉得不太舒服,他谨慎地推开门——
里面是一个小房间,两侧连着墙面都挂满了衣服:各式各样的婚纱礼裙、上衣下裤、帽子假发……
这只是一个衣帽间。
可是,谁会在衣帽间的门上装一个猫眼呢?
苏亦想不明白,大概也不会是什么好的目的。
衣帽间的后墙上镶嵌着一面等身大镜子,镜子旁有梳妆台,配一张白色欧式长凳。
镜子在惊悚向剧情里往往是最邪门的东西,苏亦走上前,用手指抵着镜面试了试。
如果是能偷窥人的双面镜,会将投射来的大部分光线反射回去,镀膜层在玻璃前面,用指尖一抵,指甲和成像就会没有距离。
而普通的单面镜,镀膜层在玻璃的后面,光在镀膜层上反射,指尖一抵,手指和手指在镀膜层上的成像隔着玻璃,所以……
苏亦看见,自己的指尖与镜中成像出现了距离。
这是安全的单面镜,只能自己照自己。
他不放心,还用手敲了敲玻璃,声音很沉,背后的墙体是实心的。
这镜子似乎确实只是一面普通的镜子。
衣帽间也不算很大,苏亦看了一会儿,确实没人藏在这。
他带着疑虑走出这里,又快速检查了屋里的两个橱柜,拉开每一道帘子,确认所有地方都没有藏人后,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这个房间暂时是安全的。
苏亦立刻返回玄关,抽出抵门的拖鞋,准备锁门。
不能顺手砰当一声关门,他很谨慎地握着门把手轻轻按下去,让门栓慢慢地对准锁槽,最后无声地关紧了,锁好。
——防止被隔壁不知名的邻居听见。
只是锁门还不够,苏亦又挂上了门后的铰链,加强保险。
做完这一切,他才放松下来,再度走回卧室的衣帽间,想去换件便利的衣服。
厚重雪白的婚纱裙,如昙花瓣垂落在地上,苏亦坐在宽长梳妆凳上,长舒一口气。
——终于能休息一下了。
被丝袜勒着的腿又疼又痒,裙摆太大,他一直没法看到自己腿的情况。
现在总算能坐下来歇息,苏亦弯身,撩起层层叠叠的裙纱,如同拨开堆积的白云,寻到了自己的腿。
被迫穿上的白丝袜紧紧束缚着双腿,从脚尖一直绷到大腿根,丝袜边缘缀着一串繁复的蕾丝,非常扎人,把他的大腿都勒红了,雪白的腿根上布满了嫩粉色的蕾丝花边的勒痕。
苏亦有点委屈,凭什么自己偏偏绑定到新娘角色卡,要受这样的罪。他一手捞着裙摆,一边吃力地弯着腰,伸出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