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见色起意的？”
今雾笙愣了一会儿。
是什么时候呢？
那个盛夏当他站上主席台，她的世界已经沉默。
彼时的她不会想到在未来的某一天她会成为站在江迟身边的那个人。
这一刻今雾笙对自己的人生有一种深深的割裂感。
仿佛那一年站在一中操场仰望江迟的她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而现在的她和他是另外一个时空的故事。
今雾笙笑了笑：“不告诉你。”
这个故事好长好长，她还没准备好告诉他。
江迟不肯放过她，他带着几分恶劣，故意在她耳边轻声说：“那我亲你一下，你告诉我？”
他真的很恶劣，他骗她吻他却不告诉她答案。
现在又想用同样的方式再骗她一次。
今雾笙才不会上第二次当，她笑着拒绝：“不要。”
“小酒鬼，这可由不得你。”江迟故意放缓语速，“我亲到你，你就得告诉我。”
江迟要亲她，她一个劲儿到处躲。
忽然间，一粒雪花落下来掉在她睫毛上，模糊了她视线。
今雾笙抬头看了眼天上的夜，雪花纷纷扬扬像是统统要落进她眼里。
江迟抓到她，楼住她的腰。
今雾笙：“江迟，下雪了。”
去年这个时候也下了一场雪。
江迟也抬头看了眼：“去年也下雪了。”
“是啊。”
江迟摘下他的围巾给今雾笙围上：“小心感冒。”
她抵抗力差，入冬不过短短两个月，她已经感冒了两回。
虽然这两次感冒今雾笙都没发烧，但她的症状都很重，短短一个礼拜人就瘦了一圈，所以江迟很怕她再感冒。
今雾笙把头埋进他怀里，声音有些闷：“明年你毕业之后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天天送我回宿舍了。”
“舍不得我？”
“嗯。”
耳边全是簌簌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