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让他去拉那五个商人,这么好出尔反尔呢,要么就让他自己去找王春说去,是以等到后来出事,知道是王春给娘子拉车,小民也只以为他与王春商量好了。”
众人视线又转向王春,许仲昇着急问道:“是与不是?”
王春面上也生出些不自然,“那日早上我本来是和陈小川一起从车行出来的,还未到客栈,行到路上突然闹肚子,那五人出发时辰又定在辰时中,照此下去只怕会耽误了行程,小民正着急之时,陈小川说他的客人是巳时出发,而且就在南漳县附近转,他可以跟小民交换,小民本来也担心他不认路还犹豫,他却说不认路可以问路,不碍事,银子仍是归小民,他就当是个历练了,小民想着不错就答应了。”
姚琡突然出声:“也就是说,那天是突发的情况,陈小川本来要去给敏敏赶车的,那一夜改变了注意?”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看向宁知越,将她拉到一边,低声问她:“你在客栈见过陈小川吗?他是不是认出你了?怎么会这么巧他前一晚想要交换了,都没跟王春说,第二日王春就闹肚子了?”
宁知越理他,只是问掌柜:“陈小川的住处在哪里?”
掌柜不明就里,看看许仲昇,见许仲昇闭了闭眼,也就带着宁知越去了。
陈小川的屋子在后院靠着东南角的偏僻角落里,屋内陈设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便是全部,屋里打扫的还算干净整洁,靠着南边墙上开着的窗口里斜射入几道金闪闪的阳光,填满了整个屋子,看得出刘掌柜还是对他用心关照过的。
只是这一眼便能看完的屋里,宁知越却打量了许久,叫许仲昇以为她发现了不对劲之处,还虚心地请教。
宁知越摇了摇头,“看不出来。不过,他重回汜州,只有这么一个安身之处,掌柜又说他要攒银子,想是有用处的,屋里应当能找到他藏银所在,总不能去到什么地方都将银子揣在身上吧。”
许仲昇略一想,是了,这屋里太过干净整齐,甭管是什么都藏不住。
他朝着身后几个捕快瞥了一眼,那几人颇有眼力见的进了屋内,沿着地面、墙面、床下、屋顶,依次搜查着,只查到抵着墙床底下便有了发现。
许仲昇兴奋地指挥着几个捕快将床移开,便见靠着里侧与床榻齐平的墙面上,有两块挨着的青砖格外明显的露着墙缝,显然是能活动的。
寻常人存钱多是用一个陶瓮攒着塞进床底,像这样小心谨慎的,还真是头一次。
总算有了一点收获,许仲昇没劳动底下人假手,自己上前去抽开两块青砖,里头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他伸手缓缓往里摸索了一阵,突然摸到墙脚下有个与周边冰冷砖块触感不同的东西。
像布料,包裹着什么东西,硬硬的,挺括的,还有一个直棱的。
他干脆将那个布包袱取了出来,待到光亮处,果然是个用一块蓝布扎起来的包袱。
许仲昇面露喜色,方才磨到的那几样东西,可不止有银子,也就是说,这里面还有其他的线索。
他将包袱放在桌上,众人便围了过来,待解开包袱一看,除却近两三两碎银,还有一支白玉如意簪子。
那簪子通体莹白,簪头是祥云如意的样式,上等的玉料,精细的雕工,一眼便知价值不菲。
既有这样贵重的簪子,陈小川怎会如此落魄?
“看,簪子上好像还有字。”不知是谁提醒了一句,许仲昇再往簪子上细看,靠近簪头处,还镌有四个蝇头小字:长命百岁。
许仲昇皱起眉,这簪子一看便是女子用物,既是给女子的,刻那女子姓氏,或是乳名,再不然多少咏花吟月的诗句刻不得,偏偏是这四个字,一点头绪都没有。
他一抬头,见姚琡与宁知越拿着包袱最下层的信在看,只道其中应有许多线索,待与宁知越问询,宁知越将信递给他,一共两封,分不清先后,上面寥寥数字,一张写着:可以此物做饵,务必将人找到,另一张则是:绝不能留。
许仲昇浑身一震,线索虽少,总归是有了,但给陈小川写信的人是谁,又让他去找谁并杀掉,这根簪子又是谁的?
众人皆为这两句话所疑,只宁知越看着许仲昇手中地两张信笺,目不斜视地盯着纸上的字迹,眉头越皱越紧,这两封信上的字迹分明和她收到的信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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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仲昇查案有了进展,迫不及待地便要去查清这两张信笺与那支簪子的来处。
宁知越彻底洗脱了罪名,也不随着许仲昇继续打听,等人一走,便与姚琡说要出去一趟。
姚琡登时警铃大作,倒不是担心宁知越跑了,而是在悦来客栈陈小川的屋里发现的那两封信还有那支簪子时,宁知越一眼都没看那簪子,全部注意只在那两张信笺上,这很有问题。
陈小川就不说了,她指定是认识的,陈小川手中出现的贵重簪子……难不成是她的东西?
自从知道了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