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的纹路上指了指。
“方才我说这不是我们店里的,是因着以往东家制茶时只用青茶做茶砖,颜色不对,小的才说那不是我们家的。
后来仔细一看,这制茶砖的手法与我家东家如出一辙,小的这才敢肯定的。”
“是吗?”涂少爷说了句语焉不详的话。
下一句话却将伙计吓了一跳。
“但这茶砖,我在那家新茶铺中也见过。”涂少爷慢条斯理的说出这句话。
随后便不顾伙计的阻拦将那茶砖往地下重重一摔,随着伙计惊叫声传出去的,还有砰的一声响。
外面守着的伙计也被吓了一跳,急忙赶进来查看情况。
他看见涂少爷笑着指向那一堆茶叶中,那里面夹着一张薄薄的圆片。
“你瞧,这不就是证明吗?”
涂少爷起身出去,轻飘飘的丢下一张银票和一句话。
“今年的东白、碧涧、方山露芽,各送三箱到涂府。”
涂少爷出了任家茶铺就上了自家的马车,刚上车,他面上的笑意就淡去了。
车里一名跪着的小娘子瑟瑟发抖,将自己蜷的更紧,丝毫不敢探头惹他生气。
但涂少爷的目光还是朝她看了过来。
他笑了两声,“任老爷子啊任老爷子,这么年了,人老了,心眼儿却还不少。”
小娘子闻言抖的更厉害,却没什么用,下一瞬,几案上的茶盏将她的脑袋砸出了个血窟窿。
外面有人进来,涂少爷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抬眼看过去。
见来的人是自己小厮才问:“新开的那家铺子的东家可查清了?”
小厮恭敬回答,“少爷,他们有两批人。
一批是从交州来的,上船时说是今年家乡生意不好做,不得已出来讨生活。
另一批由一年轻女子带着,约莫有二十几个护卫,出手相当阔绰。
茶铺的东家正是那个年轻女子,她在城东也买了宅子,正是原来的董府。
“哦?”涂少爷来了些兴趣,“照你这么说,那她极有可能是哪个家族里出来历练的小姐?”
小厮答得谨慎,“奴觉得还需查证一二。”
“那就查吧。”涂少爷轻飘飘的道。
过了片刻,涂少爷感叹,“这可真是妙啊。”
“少爷说的是。”小厮恭敬的低下头,不敢再看自己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