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侍郎家中又没什么背景,能到这个位置还不是全靠闻相,他们自然是一派的。你今日参他,若真惹得皇上大怒,废了刘侍郎,那闻相岂不损失了一附庸?”
他喝口茶,继续道:“个愣头小子,他治家不严,没教好孩子,太学那帮人还没出来说什么呢?你急什么?
昨日太学的人才送了东西去刘府,你今日就上奏,你莫非在朝臣府外都有眼线?”
听他说到这儿,对面人连连摇头,用眼神示意自己绝对没有。
他倒也听话,这个时候也没出声。
前辈快被他气乐了,他叹口气,如果不是自己女儿实在喜欢他,他何必费这劲。真想换个脑子灵光些的,他也能少受些罪。
“还有,你看看刘侍郎,他为什么今日能全身而退?只罚了半年俸禄,说明皇上压根儿不在意这件事。”
对面人摇摇头,前辈仿佛听到了他说的话,我不知道。
他深吸口气,“你参他,他立马认错,丝毫没有藏着掖着,是不是说明其为人正直?就算没教好孩子,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
你再想想他那些话,前些日子那位郡主不也去了南风馆?
那时候御史倒是都参了她,有用吗?陛下不在意,或者说,郡主在陛下那是有特权的。
她去南风馆没事,那刘侍郎搬出他儿子去南风馆的事,你觉得陛下会重罚他吗?”
年轻御史这时候才恍然大悟,今早的事看着不多,但来来回回,这些人勾心斗角的过程,可一点儿都不简单。
他有些后怕,“那我不是得罪闻相了?”
“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
早上起他那嘴就没停,人早让他得罪光了,前辈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