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知道我是前朝逆党,逆党要做什么,我就要做什么。”
沈明嫣往前走了几步,离他更近了些:“你知道你不是。”
她虽不敢确认,但裴倾的身份必是与当年的寒衣卫有关,大概率就是谢家人。谢家这时候会是这个年纪的,又能有几个?
可他自己不说,她便也不问,只是金州一行,裴倾于她而言再难是从前那位毫无关系的首辅大人。
她心里实也有怨,否则便不会是这般嗔怪的语气。
裴倾负在身后的手紧了紧,而后道:“寒衣卫蒙受冤屈二十年,我想令沉冤昭雪。”
“你可知这样做,便是与满朝文武为敌?”
“那又如何?”
“就算死也不怕?”
“死过一次的人还会怕死吗?”
沈明嫣怔了一下,会怕吗?她死过两次,死在同一个人手里,可她还是会怕,怕痛楚,怕孤寂,怕黑暗。
就算她面对祁珩时不曾流露过一丝退缩,可她知道,她是怕的。
“裴倾,那种感觉不好,很冷,很疼,我们能不能想别的办法,想给寒衣卫平反的办法,天下人都夸你聪明,一定会有其他路可选的……”
她眸中盈了泪水,恰似初春带露的梨花。
那泪珠掉了一颗,便好似有一朵花瓣自他心尖上轻拂而过。
他清晰地看着自己堕入贪恋的漩涡,可他却甚至不想挣扎。
“金州城解围之时,便是我被前陈逆党‘捉拿’之时。他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他?”
“前陈皇室的后裔,那块腰牌真正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