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腰的小孩一愣,一脸复杂地打量着,不确定道,“亲妹妹?”
这外貌差距是不是太大了。
叶夏羽,以后改姓名为白清羽,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道,“不是,是义妹。”
长鱼茯拉了拉白清羽的衣服,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是姐姐,我比你大十岁。”
登记的人睁大双眼,这还是个傻子!
白清羽察觉到登记人听见了小海妖说的话,淡定捂住她的嘴,微笑着解释道,“家中突生变故,义妹总以为自己是已故的阿姐。”
登记的人不疑有他,看了长鱼茯一眼,心中感叹这孩子看着确实有些呆傻,随后拿出一串钥匙,递给白清羽,语气带着几分同情,“你们顺着那条道走,离字九号房。”
白清羽道谢,牵着长鱼茯朝他指的方向走去。
等到达住处后,将包裹放下,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皱了眉。
房子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柜,其余什么都没有,他们两个身无分文,人生地不熟的,目前也没有办法置办家具。
长鱼茯像条小尾巴一样跟着白清羽打量屋子,觉得还不错,起码有床,她不用睡地上。
想到他改名了,于是开口问道,“阿羽,你为什么叫白清羽呀。”
其实叶夏羽和白清羽两个名字都很好,叶夏羽三个字让她联想到夜间淅淅沥沥的小雨,想到夏季枝繁叶茂的生机勃勃,想到飘渺宛若轻羽的白云,那是一种宁静致远的美。
而白清羽,好似只剩下一片在虚无中随风轻舞的白羽,那是一种遗世独立的轻。
白清羽将包裹打开收拾东西,听见小海妖的声音,手顿了一下,沉吟片刻,将人按坐在床上,温声道,“怎么了,不喜欢吗?”
长鱼茯摇了摇头,诚实道,“白清羽也很好听。”
只是她觉得这三个字组合起来,听着有些冷清了。
白清羽,“那就好,以后别人问你,你就说自己叫白二丫知道吗?这个名字好写。”
小海妖那一手字,实在是……特别。
长鱼茯,“喔,那我为什么是妹妹?”
白清羽挑眉,脸不红心不跳道,“因为我十八岁,比还你大一岁。”
长鱼茯没想到他会幼稚到逗她玩,所以对他的话信以为真,自以为了然地点了点头,认真道,“原来如此。”
白清羽眼底划过笑意,小海妖有些太相信他了。
虽然已经是春天,但白清羽后半夜还是被冻醒了。
身边的人一如既往地没有气息,他已经见怪不怪。
悄悄侧身,看着玉珠散发的柔和光芒,他逐渐陷入了沉思。
不知不觉,他居然习惯了两个人一起睡,还是和一个妖怪。
记忆里,在官场摸爬滚打的几十年,他已经不敢相信任何人,也不喜别人触碰,每日戴着假笑的面具。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小海妖趴在沟渠边,一双亮若星辰的眼看着他,像一只找到宝贝的幼兽。
宝贝?白清羽有些惊讶自己会有这种想法,除了母亲,这世界没有谁会真心关心他,有的不过是各种利害关系,可是眼前又不自觉出现小海妖坚定维护他的背影。
所以小海妖为什么会护着他,他身上有什么她想要的吗?
意识到自己和记忆里的样子有些出入,他没有那么多疑和冷漠,但又确实和过去不同。
此时天还未亮,长鱼茯从护命珠出来,一睁眼就看见白清羽漆黑的眸子在看着她,眼中似有什么不解,她眨了眨眼,轻声问道,“怎么了?”
声音让他回神,对视上那双清澈的眼睛,张了张嘴,“小海妖,你……”
终究问不出口,他不想看到小海妖被拆穿后的模样。
总归自己是把她当妹妹了,只要不是伤天害理,她想要什么不可以给?
想通后,眉眼舒展开来,“没事,我只是觉得有点冷,你不冷吗?”
“不冷。”长鱼茯摇摇头,皱起眉头思考解决办法,山下温度对她来说倒是还行,但对白清羽这么小的孩子来说确实难以忍受,这么下去肯定不行。
白清羽见人也醒了,也就不再躺着了,带着小海妖一起出去熟悉环境。
晨光熹微,星光寥然,清凉的微风拂过他们的脸颊,两人惬意地沿着道路慢慢走。
不同于他们阿里村的田野风光,这里的道路都是由白玉石铺砌而成,圣洁无暇,道路每隔十米建立一座小型青石房屋,整个灵泽剑宗山下被分为左右两部分,山下被一圈高大茂密的树林包围在内,与外界隔绝开。
两人只是绕着山转了一圈,最后站定在唯一视线开阔的出口,此时的天已微亮,东方泛起了鱼肚白,云彩染着炽热透亮的红色,出现一道道红霞,太阳闪着金光,慢慢从地平线上升起,天光乍现,天空变得透明晶亮。
长鱼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