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妞娘哑了嗓子,瞬间就抱着花妞哭开了,巷子里的街坊都叹。
忽有人看着张家人道:“你家小舅子不是也跟徐大郎一块走的吗?”又有人拍着黎氏的肩膀说黎二郎命好,竟然不曾跟了去。
张知鱼心跳得厉害,却还拣话儿问他:“我小舅和徐大哥这回是坐了新船走的,不跟以前的那些人一起,你想想清楚里头有哪些人。”
“对对对,大郎换了船。”花妞娘听鱼姐儿一说也来了力气,抖着嘴问他,里头有哪些人。
徐大郎常带了朋友回来吃酒,那些个人徐家都认识,姓甚名谁家住哪里都晓得。
报信人一拍大腿,连着说了两三个名字,花妞娘坐在门槛上就呜呜地哭。吓得花妞也跟着一起哭:“娘,娘,你别怕,你还有我。”
“嘴上没毛的小猢狲,你哥哥还活着呢!”花妞娘好容易喘匀了气淌着泪笑:“你哥这遭没跟他们一处走!”
报信的晓得自己传错了话,闹出好大一场乌龙,悄悄在人群中溜回家去。
大家都在感叹徐大郎死里逃生,安慰徐家这两日人肯定就能回来,也没人注意报信人的动静。
等到张家人关了门子一处说话,张知鱼和顾慈脸色都还雪白一片。
报信人的话儿犹如一道闪电劈在两人心头,何县丞还没给他们回话儿,但两人已经知道了答案。
真的有匪,真的有匪在往南水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