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的胜负让母妫族女弟子的呼声推得更高,求灵胎男子得偿所愿下台而去,没成想没走几步就与第二高价者相撞。
阿檀在她上台的时候就注意到她了,帷帽上数字为二号,是那个帮她逮住白光的奇怪女子。
相撞不是意外,分明是故意为之。二号冷眼看男子的脸离台阶不过几分,才拉住他:“抱歉,没注意到你?”
求灵胎的男子面朝下,脖子被衣领勒的满脸涨红,双手扣住衣领才好些艰难的从嘴里吐出一个字。
“我……”
倒栽葱的姿势让灵力不知怎的上涌到头部,他的眼睛开始充血,不一会双眼变得模糊。
“放我……下来。”他呜呜咽咽地说完,二号就松手了。
动作那叫一个干脆利落,台下的人眼睁睁看着男子声音高亢如同一个肉球般滚落,最后成一个大字形瘫在地上哎哟哎哟地痛呼起来。
二号女子没有惊慌失措,反而轻轻送上一句:“这般柔弱的身躯,就算夫人每餐能吃下一头牛,也当是怀不上,还求什么灵胎。”
她的说话声不见一丝起伏,满满鄙夷之意惹得众人忍俊不禁,低低浅浅的笑声让台阶下的男子满脸通红,一不做二不休的脖子一歪瘫在台阶下彻底不省人事。
台下人找到一个宣泄口。
“哎哎,看见没,晕两回了。”
“怕不真是比他卧床不起的夫人还柔弱。”
三百四十四号见这效应由衷感叹:“这女君和小爷一样够味,我喜欢。”
他说话的声音不小, “够味的二号女君”也回头看向他这边,这举动让他兴奋地捣鼓阿檀,手肘戳了戳,道:“老兄,看见没,她看我了,她看我了。”
他的力道不小,阿檀被戳的不耐烦,她下意识离他远一些。这一移,肩膀撞上了人。
是十号,不知他何时从自己的座位上起来,还站得离她这般近,被撞的帷帽摆动也不曾作声,只是往旁边移了一小步,正好站到了她和三百四十四号中间。
这一段插曲,以男子被人抬出浮生楼结束。第二场比试很快拉开序幕。
这次女子先开口:“二号尊者,解惑还是问心。”
铿锵有力的声音自帷帽下传来:“问心。”
“我可否得到最想要的心。”
她的声音有一丝软意,轻羽般的目光朝阿檀这个方向看了一眼,很快又收了回去。
隔了一个十号的三百四十四号立马捂着胸口叫了起来:“她看我了,还对我问这样的问题。”要不是人家正在占卜比试中,阿檀相信他此刻就会上去盘问户籍,芳龄等等。
这个问题明显与女子预想的问题不一样,她忍不住偏头看了一眼后面站着的侍女。见身后人还是没有反应,又迅速回头。阿檀看得真切,看来正主不打算出头,加上先前两次,这是要她继续装下去。短时间内三次擅动灵力,普通修炼者已经一脚踏入鬼门关了。
女子问:“你想要谁的心。”
“不熟,不知道名字。”
二号不愧是三百四十四号认领的同道中人,一句话多少噎死人。
“是要心脏,还是心意。”
“有区别吗?”二号女君疑问。
这句话又将三百四十四号逗乐了,“你不行,就让你侍女帮你一把。都问清楚了,还要你占卜什么?给盆水给把盐,小爷也会依葫芦画瓢。”
侍女忍不住出声了:“三百四十四号尊者。”
“怎么。”三百四十四号大有要对天对地的架势。
“大家稍安勿躁。”
鹤青即使出来打圆场:“老夫不懂占卜,也知占卜不易,行差踏错间便是截然不同的结果。不过既然二号女君不愿多说,那就请二位尊者各凭本事去占卜算卦,浮生醉会给出一个答案。”
鹤青监管着云鹤阁,是云家家主身边的最忠实的仆从,他的话自然有几分说服力。
见双方没有再争执,他示意继续比试。
阿檀本以为能看一场戏,没想到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鹤青化解了,看来有他在今天注定不会出什么乱子。也好,谁知道母妫族那边想玩些什么花样。
母妫族自来自视甚高,从来不允许弟子外出时私自占卜的,她这般大张旗鼓的宣扬、免费占卜,定然有别的用意。
阿檀走到二号帷帽女子前,找她要了一丝头发就回到了自己的蒲团上。她从衣袖里拿出一颗檀香丸,用灵力将它碾成粉末,混杂在灵力里,双手结印。
台下人好奇的脖子都要断掉,不乏有见识的道出阿檀在结阵。三界熟知的占卜算卦需净手,取占卜人之物推衍,不曾见过结阵的。众人浮想联翩,认为指点阿檀的高人不是占卜术士,而是一位阵法大师。
阿檀专注于结阵,无暇分心,唯一的分神之处也给了母妫族那对主仆。
窥机阵相比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