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梨微微一笑:“身为太子妃,我如何能不喜欢太子殿下,无论喜欢还是不喜欢,我们都要在一起过日子的。太子喜不喜欢我,那我便不知道了,毕竟我不是他肚子里的虫,听不见他有什么想法。”
周鸢定定的看了玉梨许久。
玉梨指尖勾了一缕墨发:“郡主,请吧。”
周鸢出了玉梨的房门,走了两步之后她又提着裙子回来了:“我后天有空便来找你玩,你还在这里对吗?”
“或许。”玉梨微微笑着道,“如果我不在这里,含烟和怜雪她们两个是在的。”
等周鸢离开之后,玉梨稍微理了理刚刚周鸢讲的宫里头的人,今天太阳尤好,日光透过窗子洒在了玉梨的身上,玉梨身上出了些汗,她一边用帕子扇风一边对含烟道:“我睡一会儿,等到饭点了便叫我吃饭。”
含烟应了一声:“是。”
周鸢回了周太后的住处,周太后换了一身衣服正吃甜点,见周鸢回来,她让人给周鸢拿了一份:“瑶寿,在太子妃哪里玩得如何?”
周鸢笑着道:“太子妃大方爽利,我与她倒是能谈得来。不过,看太子妃房中摆设和茶水点心,想必太子对她不上心。她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从越国带来的,衣服上面的花样都是三四年前时兴的了,原以为她是想家才穿旧衣裳,来的时候塞了一把银子向东宫的太监打听,才知道太子妃过来后未得太子任何赏赐,衣服没有首饰也没有。”
“呦,”周太后忍不住笑了,“璨儿这么不厚道?所有皇子中数他最显赫,他私库多富足,居然这么对待自己媳妇儿。”
“是呀。”周鸢捏了一块糕点,“想来是太子并不喜欢她。之前太子不是说过么?他不喜欢妖媚艳丽的,您看看太子妃那鼻子那眼睛,活脱脱一狐狸精。”
周太后瞅了宋良一眼:“怎么还在这里站着?让你打听的事情打听了没有?”
宋良赶紧道:“奴才这就去。”
周太后道:“这宫里冷冷清清的,前些日子带清湘去行宫,这丫头又蠢又笨,白瞎了公主身份,泡茶不会,刺绣不会,只会木头似的站着,一句话也不说,哀家带她去行宫做什么?无非让她解闷儿,她倒好,反给哀家一身闷气。过几日哀家再去行宫,你跟着吧。”
周鸢心里叫苦不迭。
在周太后面前得宠是有好处的。比如清湘公主,生母出身低微,在后宫里样貌也算中等,皇帝好几年都不宠幸她生母了,以至于这母女俩在后宫里不仅要受位份高的妃嫔的气,还要受一些势利眼宫女太监的气。
因为清湘公主长得还行,看起来像一幅水墨画似的,站在身边好看又秀气,周太后让她陪着自己游玩解闷儿。
太后是皇帝生母,皇帝这么孝顺的人不可能不给母亲面子,太后每年吃喝玩乐开销众多,大头都是皇帝在支出,可见皇帝有多尊敬太后。所以清湘公主的生母又被临幸了几次,宫里大小妃嫔都给她们母女俩一些面子,宫女太监不敢忽视清湘公主了。
但是,周太后身边并没有那么容易待,这位主子喜怒无常,喜欢你的时候赏你绫罗绸缎黄金珠宝,不喜欢的时候就劈头盖脸一顿骂,连皇帝的面子都不给。清湘在太后面前看着风光,实际上有多苦她自己心里知道。
周鸢也一样。
所以周鸢真的不愿意在周太后身边多待,待一刻钟就觉得浑身难受。
周太后没有那么在乎娘家,皇帝上位之后,她并没有逼着皇帝大封周家,这些年周家子弟不大出息,在朝中势力不如从前。周鸢在周太后面前卖乖卖笑,也是为了周家的荣宠。
但是,周太后年纪大了总要死的,太后死了周家又要让谁当靠山?周鸢自幼与周妃生的闻珉订婚,十三皇子闻珉的将来关乎周家的将来,由于闻珉从小咋咋呼呼不是当皇帝的料子,太子闻璨的地位不可撼动,所以周家让闻珉与太子亲近。来日太子登基,周家仍旧有一席之地。
眼下周鸢不仅要抓住周太后的心,还得抓住十三皇子闻珉的心。
周鸢道:“我真想陪在太后身边,只是这些天我母亲身体不舒服,夜里胸口闷痛——”
周太后喜欢孝顺的孩子,她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你多陪陪你母亲。刚刚清湘也说她母妃生病,想要一些好药材,哀家吩咐人去给她办了,这里应该还有一支上好的鹿茸,回去的时候你给你母亲带上。”
周鸢喜笑颜开:“谢谢太后。”
周太后转头道:“宋良呢?这奴才跑哪儿去了?”
一名宫女怯生生的上前:“刚刚宋公公去东宫了。”
宋良是西宫太后的人,他与东宫的太监张青关系平平。太子性情孤傲,一向不和后宫里的人亲近,而且他自幼淡薄亲情,见了皇帝尚没有几分亲热劲头,更不要提太后了。阖宫上下都知道太子这个脾气,西宫的人自然不会过去用自己的热脸去贴东宫的冷屁股。
张青是个人精,宋良不想欠他人情,所以找了别人去问。
晚点儿的时候宋良回去,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周太后:“这么些天太子与太子妃一共同房两次,一次是太子去太子妃那里,次日太子带着怒气回来。一次是太子抱太子妃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