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赤云,“你们玩的开心,本宫不忍打断。”
姜时序咬了咬牙,听出他是把自己和赤云画上了等号。
看着她的脸色气的从红到白,萧乘渊宠溺的笑了笑,伸手扶她起来,“走吧,该回宫了。”
回去的路上,姜时序听到萧乘渊问她:“今日本宫带你做了什么?”
姜时序没有立刻回应,她知道太子殿下的意思,这种机密的事偏没防备她,不是萧乘渊有多信任自己,而是如今她牵扯的过多,宫里都知道她是被太后又重新送回承华殿的,所以只要她一出问题,不用太子亲自动手,太后就会为了撇清关系弄死自己。
她忍不住在心底吐槽宫里生活,当真是步步惊心。
姜时序抿紧双唇,试探道:“奴婢今日和殿下在城郊骑马。”
她抬起头发现萧乘渊一直在盯着自己,直白的目光让她心里忐忑,生怕自己的回答让他不满意,一时间不敢再出声。
萧乘渊见过她装傻卖乖的样子,也见过她绝望流泪的模样,从前觉得她是个笨蛋美人儿,可如今瞧着她是大智若愚,故意遮掩锋芒。
意识到自己走了神,萧乘渊收回视线,“恩”了一声。
姜时序松了口气,知道自己又过了一关。
路途遥远,萧乘渊像是累极的模样阖着眼休息,姜时序打量着太子,心细琢磨起他对自己的态度。
他生性多疑,对自己忽远忽近,偶有纵容,会替她向姜岳讨个公道,可她被人裹挟时他又冷眼旁观。
回到宫里时天都已经黑了,姜时序吹了大半日的冷风这会才觉出脸上烫的厉害。
路过司饰司时,姜时序顿住脚步,太子带她出宫可没叫她回承华殿伺候,她正要屈膝同太子行礼辞别,话还没说出口人就被大力的拽了过去。
宫灯下,萧乘渊越贴越近,用虎口托起她的脸借着光仔细瞧她,拇指上的扳指泛凉贴在她发烫的脸上说不出的舒意。
姜时序察觉不对心如雷鼔,心脏都快跳出嗓眼,明眸透着水光,盈盈脉脉的望向他,“殿下........”
她声音发颤勾着尾音听的萧乘渊心口一紧,对上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眸只觉得心跳的厉害,他将人松开努力平复,冷下眉眼说道:“你发热了。”
姜时序得了自由后退两步,“多谢殿下关心,奴婢回去喝些姜茶就好了。”
李福忠听到这话皱了皱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她是真不上钩啊。
这要换了旁人早就顺着太子殿下的话就坡下驴了,难不成还要殿下亲自开口将人带回承华殿。
“殿下,”李福忠试探道:“要奴才去请个太医给姜侍史瞧一瞧吗?”
“你看着办吧。”
萧乘渊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径自离开。
姜时序蹙眉不解,她这又是哪句话惹的太子不快了?
“姜侍史先随咱家回去吧。”
李福忠说完抬步去追太子殿下,姜时序这才反应过来,自从那日后李福忠就一直叫自己姜侍史而非女史,懊恼自己没有领会太子的意思。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啊,他自己不说清楚,她怎么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当值。
姜时序拍了拍发烫的脸,赶紧跟在李福忠身后往承华殿走去。
李福忠做事细心,知道姜时序说不准这两日就会回来提前就叫人将她的住处都收拾妥当,“殿下没吩咐新的住处,姜侍史就还住在这里吧。”
姜时序看向他,屈膝道:“多谢福公公费心打点。”
李福忠摆了摆手,脸上带着笑意道:“咱们都是旧交情了不必如此,太医此刻正候在门外姜侍史若是收拾妥当咱家就叫人进来了。”
姜时序赶紧站身点点头,她何德何能让太医等自己啊。
稍晚些,太医躬身说道:“回禀太子殿下,姜侍史并无大碍,该是上次生病后营养没有跟上导致身体抗击外邪的能力下降。”
萧乘渊略作思索,想到以前姜时序在承华殿时的食量,那确实应该是营养不够。
他让太医去开调理的药方,又对李福忠吩咐道:“以后她的饮食都在承华殿中,至于司饰司那里先挂着名,等本宫想好让她做些什么再做定夺。”
“这样一来姜侍史会不会太过劳累?”李福忠迟疑道。
萧乘渊挑眉微嗤,“她倒娇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