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膏药(2 / 3)

秋月图》上,沈清云淡淡的挪开视线:“我胡说的。”

姜文林松了口气,这幅画要是赝品,可就要让他倾家荡产了。

他一边将画卷起来,一边走在沈清云身侧,忽然支支吾吾的问道:“你……你昨日是在哪里睡的?”

怕什么来什么。姜玉堂从寿安堂出来,这一幕又是恰好看见了。

眼神往那儿瞥了一眼,沈清云停下脚步,又看向姜文林:“你为何会这样问?”

姜文林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垂着头脖子都红了。压根儿不敢去看沈清云的眼睛:“我……我昨日得了画,准备去送给你,但等我过去你屋子里就没人了。”

姜玉堂从回廊那往这儿走,到了两人身侧才停下来,对着姜文林淡淡道:“昨日她酉时去了我下棋,一个时辰才回去,你估计是错开了。”

姜文林立即松了口气。

姜玉堂的眼神又落在沈清云脸上:“你不是来给祖母请安的,还不快去?”沈清云瞧了他一眼,点头往寿安堂走。

两人都走了,留下站在原地的姜文林,一脸的失魂落魄。但下垂着的眼神里,却满满都是炙热。

他抬起头,盯着沈清云的背影,一边伸出手,伸入自己的袖子里。

宽大的袖摆之下,藏着一抹雪白,他指间在上面摩挲了两下,脸颊竟是一片通红。

谁也不知道,这外表清清冷冷的沈表少爷原来是个女子。

想到这儿,那落在沈清云腰间的眼神一烫,姜文林摇着头,又将眼神狼狈的收了回去。

耳尖却悄悄儿的红了。

不是沈表弟,是……沈表妹。

沈清云回去之后在屋检查了一遍,屋子里不像是被人动过的样子,她这才放了心。

千金今日格外黏她,抱着她咕噜咕噜的撒娇。

沈清云抱着它补了会眠,下午的时候赵禄进来,说是世子要见她。姜玉堂坐在书案边,瞧见她进来放下手中的毛笔,抬起了头。

却是不料,她走上前,递了瓶膏药过来。

“这又是什么?”他低头,捧着茶盏喝了一口。茶香四绕,沈清云走过去,打开那药膏道。

“你脖子上的痕迹,擦一晚上明日就好了。”

她边走过来,边抹了一点膏药在他脖子上。清清淡淡一股药草香,指腹在颈脖处揉着,传来一阵清凉。

姜玉堂显然不习惯她靠的太近,她的手再伸出来时他抬手给掐住了。

雪青色的长袍下,皓腕如玉。

他握在掌心里把玩了片刻,眼神又瞥到之前瞧的那银镯子。细细小小的一个,低端还坠着个铃铛。

昨日晚上,她勾着他的脖子时,铃铛传来嗡嗡的声响。随着他的动作,一声又一声,响了半宿。

姜玉堂仔细看过,这镯子瞧着年岁很久了,不值当几个银子。

却是她浑身上下唯一的首饰了。

苏州六品通判的女儿,自小应当养在闺中。却是既会医术,又画的一副好画,且还自小学起,师从大家。

气质不凡,眼神也厉害,打一眼就瞧的出那副《秋月图》是假的。姜文林虽眼界低,但不傻,那幅画是他花了大价钱的,虽是赝品但仿的的确不错。

离老是前朝的画师,画的画深受陛下喜爱。他的画至今还有不少收藏在皇宫中,流落在外的越发稀少。

《秋月图》算是其中最好的那几副画了,连宫里都没有,市面上算是有市无价。

姜玉堂是个爱画之人,他那儿自然也收藏了几副。抬手握着她的指尖,他淡淡道:“我那有几副离老真迹,待会你去挑?”

“我不要。” 沈清云想也没想就摇头。

姜玉堂瞧了她一眼,见她面上不似作假。

握住她的手放了下来:“今日你与姜文林在一起拉拉扯扯的样子,日后不要在做。”

他低头处理着公文,倒像是随口一言。

沈清云瞧着他那严厉的模样,有些委屈:“并未我与他在那儿拉扯,是他专门在那挡着我的。”

“他那儿我会去说。”姜玉堂说罢,放下手中的毛笔。

抬起头,瞧着她的脸颊,这人生的就是一副招人的模样。

她是没瞧见姜文林看她那眼神……眉心拧了拧,姜玉堂再回想起回廊上的模样,眼中便是一阵不悦。

招惹了那么多桃花,偏生自个儿还不知情。

沈清云却是忽然道:“我待会儿要出门一趟。”

外面天瞧着马上就要黑了,姜玉堂往窗外看了一眼,问:“去哪里?”

“醉仙楼。”

面对姜玉堂的眼神,她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两瓶药来:“一瓶子是合欢香的解药,吃下后,此香对人就再也无效。”

“一瓶是毒药,无色无味,查不出毒性。但只要喝了的人,再配上合欢香。轻者不举,重着瘫痪。”

她将两个瓶子,一齐放到他面前。

姜玉堂低头瞥了一眼,修长的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并未说话。

“给赤药姑娘的。”

沈清云走过去,她总是这样,那双眼睛落在他的脸上,立马就温柔多情:“你不是想动刘横吗?这个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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