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祥吉村,并没有多么吉祥。
她满心欢喜的来到这里,为的就是这里的留守儿童能够以更健康的心理状态成长。
没想到,她这是把自己带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陷阱内,成为别人恩恩怨怨的筹码。
这些仅有的心思恶毒的人,拿着最童真无知的孩子为饵,一步步钓着她走进陷阱圈里。
她忽然怀疑起自己来祥吉村这个打算,究竟是对是错。
她是不是真的错了。
思绪混乱地回想着自己来到祥吉村后的点点滴滴,再联想到自己现在身处悬崖边缘的处境,眼眶募地一热,一滴泪不受控制地自眼角处滑落。
正在这个关键念头,前排的人突然结束了对话,齐齐朝后排看过来。
沈牛升草草打量了一眼,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很快便转回头去。
他身旁的男子却心思缜密,眯起了眼,伸手拍了两下沈牛升:“她醒了。”
言简意赅的三个字,让瞿意融再也装不下去,她睁眼,用斥满红血丝的双眼狠瞪着两人。
这目光却刺痛了沈牛升,他将手机用力地摔到中间那排的位置上,一边放着狠话,一边伸手摸向自己裤腰带的位置。
“妈的!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既然醒了,就该让我爽了。”
恐惧感瞬间被积攒到极点,披盔戴甲地攻打着她因畏惧而不断瑟缩着的心。
不用想,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但是她不甘心。
委屈与不甘夹杂在一块,她不断扭着身子向后缩,碰到的只有冷冰冰的后座。
她现在不仅手无寸铁,而且连手脚都被人紧紧束缚着,但她面对的却是一头身形健硕的饿狼。
在沈牛升覆上来的那一秒。
她将浑身力气灌到手脚处,试图用手推开,试图用脚站起,可这些施行最基本动作的肢体,早就被死死捆束住。
嘴上的胶布突然被人用力揭开,她感到有血珠因为这动作冒了出来。
沈牛升附在她耳旁,毫无下限的话让她感到胃内一阵阵犯恶心。
“叫吧,还没开始呢,攒点力气,待会叫得好听点儿。”
突然,视线内闯入那人的肩膀。失去了束缚,她不管死活,盯着他的肩膀,一抬腰,用尽最大的力气,死命咬了上去。
一时间,沈牛升痛苦的□□充斥耳尖。
浓厚的铁锈味在唇齿间弥漫。
她朝那人身上啐了一口,看着他捂着肩膀仰倒在中间那排位置上,突然痛快地笑了起来。
听到她得意的笑声,沈牛升捂着肩膀起身,眼神凶煞,冲她扬起了大掌。
瞿意融闭上眼,她知道逃不掉。
她宁愿惨死在饿狼手中,也不愿自己的清白被夺去一分。
想象中的巴掌并没有到来,她睁眼,却因为头上的巨痛蹙起了眉。
沈牛升拽着她的头发,将她的头往车壁上惯去。
狠命惯了几下后,一股温热液体顺着眉眼向下蜿蜒,瞿意融痛得几乎要失去意识,那人还是不解恨,粗鲁地拉开车门,车门碰撞发出一声巨响,他一声声的辱骂却超过巨响。
“妈的!你找不痛快,老子今天不弄死你!”
“你他妈别想舒服着死去,老子让你痛着去见阎王。”
迷糊间,拽着自己头发的手改而拽住她的领子。
瞿意融感到自己身体的腾空,一阵失重感后,她被沈牛升结结实实地扔到了地上。
好在有柔软的砂砾保护,摔得才没有那么痛。
她摔倒的姿势,脸面对的正是面包车的方向。
她努力睁开眼,看到沈牛升在车上翻找一阵,接着提着一个钳子朝她走过来。
夜晚沙漠呼啸的风声,伴随着恶毒的咒骂,一道融进她的听感内。
“长得漂亮又怎么样,今天老子就烧光了你的满头头发,让你到地底下也是个丑得吓人的东西。”
“竟然还敢咬老子,看我今天不一颗颗卸掉你的牙。”
瞿意融突然觉得世界变得有些吵。
她的嘴虽然失去了约束,可以自由地发言。但她在此刻,却没有一句想说的话,哪怕是出声喊救命。
因为她知道,没人会来救她了。
她要命丧于这漫天黄沙之中了。
面包车的两个前车灯不知何时被打开,在这无尽黑夜里形成两束光束,尘埃在光束中飞扬乱舞着,同这两束光一起,照到蜿蜒着无限延伸的远方。
瞿意融突然调动全身力气,为自己换了个姿势,面朝向天空。
身下是柔软的黄沙,眼前除了深蓝墨色的夜空,还有一颗颗璀璨于其中的星星。
她惊艳地发现,原来这里的星空,那么美。
可惜这是她头一次见到,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