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舟醉酒后略显慵懒倦怠的话音刚落,瞿意融便进入一头雾水的状态。
她只听懂了他第一句话的意思,却没听懂他第二句话所言何意。
第一句话句末缱绻情意让她耳根染上了红,犹豫再三,她最终还是伸出一只手,如同给小狗顺毛一样抚上了邢舟脑后,手上动作一下下自他的脑后滑落至后背,温柔缱绻。
两人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不知过了多久,感受到身旁的人情绪稳定了之后,瞿意融抽出一只手拿出了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夜色已深,电话拨通之后,考虑到巷子中居住的一些老年人可能已经进入了睡梦,她压低声音同电话那头的人交谈。
......
洗漱好躺到床上,卧室内的挂表时针已接近表盘最中央的刻度十二。
刚才一通电话之后,周衍很快便驱车赶来。
认识了这么久,她还不清楚邢舟具体的居住地址,思来想去,只能找到他关系亲密的好友周衍帮忙。
她清楚地记得,刚才周衍临走前,扶着邢舟回头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在心底猜测许久,本以为他会说出什么关系重大的重要的话,却没想到那人最终摇了摇头,闭上了嘴,只留给她了个身影。
瞿意融索性不再去想,今天的突发事件太多,她现在嚼着一肚子的事情难以下咽,更别提合理消化。
抬头悠悠地看了眼时间,她作息属于比较规律的那一类,往常这个点,她早已进入睡梦中,今日碾转反侧,迟迟不见困意,让她只能一遍遍回想着今天发生的那些事情。
她不知道邢舟今日醉酒所作出的暧昧举动,等明日太阳初升,等改日二人再次相见,他是否还会记得。
她说不清心中隐含的期许答案是什么,但是混乱纠缠在一起的答案之中,占大半部分主导地位的还是——希望他能记得。
尽管这可能会给两人带来些尴尬,因为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没有达到可以随意拥抱的程度。
最终,她得出个答案,她是期望与邢舟的关系有进一步发展的。
他和陈叙远不一样。
准确的来说,是陈叙远那个人渣他没资格与邢舟作比较。
人生苦短,谁不渴望靠近一个光一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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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有了昨晚熬夜的经历,瞿意融晨起的有些困难,一大早便精神困乏。好在她吃过早饭,又冲了杯咖啡之后,困意消散得差不多。
精神状态转好之后,整顿完家里一些需要收拾的地方,她如往日般驾车赶往魏老家。
今天是魏老出院的第一天,他老人家身体上的病情初愈,而心病的治疗迫在眉睫,不宜久等。
抵达魏老居所,开门的是他本人,瞿意融随口一问才知道魏老的几位孩子由于工作忙碌,今日一早便都各自回程。
进门之后,她还未来得及询问魏老身体恢复状况如何,便听见他故作神秘的问话:“好孩子,你猜刚才谁过来了?”
魏予承估计也是今日一早离开的,她和魏□□同认识的人寥寥无几,于是,几乎是下意识般地,她脑海中立马浮现那个人的名字,嘴巴更是快过大脑,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便将心中所想报了出来。
“邢舟?”
她话音刚落,便听见魏老爽朗的笑声传至耳边。
她没有去直视魏老的眼神,余光却瞥见他捋动腮下胡须的动作,末了,他发出意味不明的一声啧叹:“果然啊,果然——”
瞿意融没花费过多时间去考虑他这声感叹其中的深意,心里只有对自己与邢舟错过的惋惜。
她满脑子都在想,如果她再少睡一会儿,或者她早来一会儿,说不定就恰好能与邢舟遇见个正着。
有了此次错过之后,她每天都隐约期待着能收到邢舟的信息,哪怕是简简单单的一句问好。
正因如此,隐约之中,她看手机的频率也愈发多了起来。
可哪能成想,在她为追逐自己的梦想而努力的这几日里,邢舟就像是彻底消失在她生命中那般,杳无音信。
经过治疗,魏老心理状况恢复得极快,面对曾经那些伤疤的状态越来越坦然。
他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提起过去的伤痛,揭开往日的伤疤,表露出来的只有退缩和哀伤。
伴随着魏老心病的日益好转,没等到邢舟主动发来的消息,瞿意融先收到了她成功跻身市级医学界杰出贡献十大人物的好消息,邀请她参加两日后的颁奖典礼。
多年来心中关于事业漂泊不定的意念在此刻得到坚定,这个消息对于瞿意融来说值得可喜可贺的程度非同一般。
恭贺信息中提及获奖人员可以有家属跟随观看颁奖仪式,思来想去之后,考虑到时间紧迫,父母年纪大了经不起遥远路程奔波,瞿意融便打消了让父母观礼的念头,决定先斩后奏,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