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的治疗条件。
最终,她决定花费自己一部分存款,带少女去医院做个心理检查,之后根据检查结果给她找个心理医生。
在做出这个决定不久后,瞿意融就把它告诉了父母。
陈女士是个心善的人,她很快理解了自己女儿善意的想法,并且对其表示支持;而瞿父对待事情比较现实,但在他沉默了许久之后,也默许了瞿意融的这个计划。
毕竟以胡皎月目前的家庭状况,完全支付不起昂贵的医疗费用,而抑郁也是不能再继续拖下去的病症。
瞿意融想,如果胡皎月又因为心理负担而拒绝自己的好意,那不如先打个欠条,让少女先治疗好自己的病症,等她康复之后,有了能力偿还也不迟。
某天上午。
瞿意融将胡皎月约了出来。
见面之后,瞿意融发现少女今天难得没穿一身红色,替代往日一贯红衣的是一条简单大方的白裙。
头一次见到少女红衣以外的打扮,她还真有点儿不习惯。
除此之外,经过她细心观察,她还发现少女眼里似乎多了些往日没有的情绪。
好像是希冀,抑或是期待、柔和。
一开始,她并不是直截了当地带女孩儿直奔医院,而是开车带女孩儿去了家甜品店。
都说甜品可以治愈人的心情,那么她也想带少女试试。
毕竟,胡皎月的日子,已经过得足够苦涩。
瞿意融点了不少吃的,可任凭散发着各种光泽的甜品气味诱人,但少女看起来总一副胃口不大好的样子,全程只吃了一只甜筒。
两人面对面聊着天,第一次像是真正的朋友那样,对彼此敞开心扉。
为了活跃气氛,瞿意融特地找了些轻松的话题。
过程中少女随意地附和,言语很少,脸上还是没有过多的表情。
店内,客人进进出出。心中计算着时间,瞿意融抽出空来低头瞟了眼手机屏幕上所显示的时间,再抬起头时,脸上多了些沉重。
对面的人注意力没在她身上,她目光落在少女的头顶。
上面本该是毛茸茸的头发,可是眼前人似乎有些脱发,发量也并不多。
同样,这也是符合抑郁症状的表现。
深深的无奈之后,像是下了决心般,瞿意融努力避开抑郁病人通有的雷点,小心翼翼地准备开口。
恰逢胡皎月抬头,两人四目相对,空气寂静,气氛凝滞,仿佛周遭只有二人是真正存在的。
原本已屯到胸腔只待说出的措辞瞬间消散,望着少女那对表面寂静如水的眸子,瞿意融只觉得心理负担在这一刻加重,像座大山,压着她,逃不脱,连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换成了胡皎月言语镇定地发问:“其实今天叫我出来,还有别的事情吧。”
瞿意融没料到少女冰雪聪明,早已侦破她自以为藏匿很好的心思。
一瞬沉默后,她尽量以委婉的语气,将自己的计划全数告诉了少女。
原本想象中少女反常的拒绝或者是竭斯底里并没有出现。
她只看到胡皎月低头,像是在沉思,只是她没看出少女眼中呼啸着而过的情绪,有什么庞然大物在这瞬间彻底坍塌。
少女再次抬头时,眸光闪闪,唇边笑容生涩,语气再平常不过。
“好啊。”
这是瞿意融第一次看到存在于胡皎月脸上的笑容。
生涩却美好。
却也抓不住似的,像昙花,像流星,像一切只存在于瞬间的东西,转瞬即逝。
之后,两人一同去了医院。
整个检查过程,胡皎月极其配合,像个任人摆弄的布娃娃,乖巧得离奇。
检查结果出来后,瞿意融内心仅存的希望被现实敲灭。
看着报告单上几项异常的指标,她竭力控制情绪,尽管职业生涯中已经接待过数不清的心理患者,但捏着单子一角的手仍几不可控地颤抖。
同样看过检查报告单的当事人却一脸淡定,仿佛她才是健康平安的那一个。
检查结果出来后,完成了该走的程序,瞿意融马不停蹄地为少女找到了位心理辅导医生。
治疗已经刻不容缓。
而这位心理医生足够让瞿意融放心。
心理医生本是瞿意融大学结业阶段的带教老师,也是专业内人人尊重的名师。她不仅为人和蔼可亲,而且事业能力远在于自己能力水平之上。
现在这位老师早已退休,开始零碎地接受一些存在心理疾病的患者,治疗功勋亦优。
把胡皎月交给她,瞿意融也能放下一颗心回梅阳。
一天满满当当的行程结束,瞿意融终于得以松下一口气。
在送胡皎月回家的路上,少女如往常那样沉默。
瞿意融摸不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