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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情(1 / 2)

春日的柳絮如雪般飘散,柳怀夕就这样站在柳树下,任由飞絮落了满身。

侍女春采见了颇有些心疼,忙替她拂去身上的柳絮,道了一声:“小娘子。”柳怀夕这才转过头来,她本生得貌美,只是此时只是一身守孝的素服。

柳家本是大族,只是自柳怀夕父亲这一脉便不显了,她生母去世,更添伤怀。只是,如今一年孝期将至,柳怀夕是知道的,若是寻常人家生父的孝期便是三年,生母却只得一年,想到此处她便觉不平。

记忆中的母亲是个极好的人,上至打理庶务下至抚养子女,皆是亲力亲为,只是如此好的母亲却也只能被子女们守孝不过一年,想到此处柳怀夕心中便像是憋了一口气,不上不下。

春采知道,她素来是有主意的,只是为着安稳春采常常劝她莫要如此,以往柳怀夕苦于没有门路,也只得作罢。

不过今日柳怀夕想起前几日听见的一件事情,听说太后娘娘要出宫祈福,如今虽有陛下,却不过一稚儿尔,说是协理摄政,实则掌权人还是太后娘娘。

这消息还是她在太常寺的二伯前来拜访时听见的,太常寺负责管理马匹,是以贵人们出宫需要提前备好马匹,柳怀夕也方才能探听到这消息,她听见这消息时便生出了一个大胆的主意。

于是,她对采春道:“明日我们去静安寺上香罢,如今阿娘的孝期要过了,我想要为阿娘祈福。”采春闻言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柳怀夕又有了什么主意。

于是,第二日,柳怀夕还是那身素服,带着采春出了柳家的门。因守孝柳怀夕久未出门,如今自然是看什么都十分新鲜,采春与她坐在马车上,很快便到了静安寺。

只是,柳怀夕看了看荷包,“给佛祖的香火钱忘带了,想必是落在家中,你快去取来,否则不免显得心不诚。”采春素来没什么主见,不疑有他,忙回去取了。

柳怀夕则往静安寺的厢房而去,果然太后所在的厢房外间有着不少禁卫,她在厢房外大声道:“民女有要事求见太后娘娘。”

禁卫本想把人赶走,没想到她这声音到底传到含碧那边,花芜正奉茶前来,含碧听见外面的动静知道是有人求见,便道:“去把人请进来。”听声音应该是个小姑娘,应当也没什么高深的见地,不过她素来乐于留下个待人和善的印象。

于是花芜依言放下茶盏,出了厢房的门道:“娘娘让这位小娘子进去。”柳怀夕见了花芜,猜想应当是太后身边的贴身侍女,禁卫便放了人,柳怀夕乖巧道了一声,“姐姐。”

花芜见她生得玉雪可爱,心也软了几分,道:“娘娘就在里面,小娘子快进去罢。”柳怀夕点点头,说不紧张是假的,她即将见到京城中最有权势的人。

跨过厢房的门槛,她这才见到对方,面前的人一身厚重的华服,芙蓉面柳叶眉,眼角还有一刻泪痣。柳怀夕愣了愣这才行礼道:“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秋万岁。”

面前的人温和一笑,“免礼,快起来罢。”柳怀夕便道:“民女有一事不解,还望太后娘娘能解惑。”反正已经走到了这里,柳怀夕决意放手一搏。

含碧见她年岁不大,应当也就是碧玉年华,是以并未指望她有什么高深的见解,不过还是道:“但说无妨。”

“民女的母亲去岁去世,她秉性柔顺,打理庶务教养儿女皆尽心尽力,只是如今不过守孝一年便到了期限,而寻常人家父丧也需三年,民女觉得很不公平。”或许是含碧的态度,柳怀夕此刻不疾不徐道。

含碧认真听完,微笑道:“是的很不公平,这世间的事情大抵都是如此,不过我觉得你若是为母请命,这个要求并不过分,我会下旨日后母丧与父丧同等,皆需守孝三年。”

柳怀夕闻言也笑起来,“娘娘圣明。”却听含碧又道:“两年后,你若是想要入宫,便来找我。”

饶是大胆如柳怀夕,也掩住唇道:“进宫做什么?”含碧眉间笑意愈深,“做女官,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了。”柳怀夕知道这自然是好事,不过她还是迟疑着回她,“请容民女为母亲守完孝,此事还需与家中商议。”

含碧点点头,并不强求,又唤花芜道:“送小娘子回去。”花芜替她引路,“小娘子这边请。”

柳怀夕一回去便看见春采急得团团转,她去取了钱来,却没发现柳怀夕,何况她看见守在寺庙中的禁卫,也不敢胡乱走动。

见柳怀夕过来,春采激动的几乎要落泪。花芜见状笑言,“你这婢子倒忠心。”春采先是警惕着看了她一眼,只是见她连身上穿着的都是锦缎,料想着应当是什么贵人,一时讷讷不敢说话。

还是柳怀夕见状开口缓和气氛道:“好了,姐姐别吓唬她了,我这侍女胆子小。”花芜闻言便道:“好罢,那我便走了。”

待到人走远了,春采方才道:“小娘子你方才去哪了,找不见人,真是急死我了!”柳怀夕笑了笑,方才安抚道:“我本想在静安寺转转,却迷了路,那位姐姐好心把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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