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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逗(1 / 2)

凝枝正替含碧擦脸,明明外间还在飞雪,她却喊热,不知是不是饮了酒的缘故,卧在榻上面上一片靡丽之色。

沈琢进了殿,接过帕子对凝枝道:“我来罢。”凝枝自然识趣退下。

沈琢半跪着在榻前替含碧擦去面上的汗珠,她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不过还是凑到他面前,轻轻啄了一下沈琢的面颊,像一片雪花轻轻吻过。

手中的锦帕掉落在地,他却无心拾起,“你是不是喜欢我?”只听含碧媚眼如丝道。

理智告诉沈琢,她不过是中了药,是那酒有问题,他却连手都在抖。

未曾得到回应,含碧却依旧饶有兴致般,似是不想放过他,用那双柔荑牵起他的手,牵引着向下。

沈琢的手骨节分明却并不显宽大,被她牵着已经触到了裙裾的边缘,又一点点挑开,一双玉足在他面前显露无遗。

含碧似乎并不打算停下,握着他的手越发灼热,自足尖向上蜿蜒,于是那只骨节分明本该握笔亦或者握着刀剑的手,就这样,沾上了水渍。

结束之后,含碧抱着他,像是药性还未散完索求着吻,沈琢不动声色避开她,捡起锦帕擦拭着双手,面对含碧的索吻,他逃避着,只是方才已经足够荒唐,如今更像欲盖弥彰。

待到收拾好了,沈琢方才出了殿外对凝枝与花芜道:“好好照看着娘娘。”二人自然应是。

沈琢匆忙离开昭月殿,他素来注重仪态,只是此刻恨不得脚下生风离开宫中。

待到回了沈府,遣走墨池,他似是被抽走一身力气坐在椅子上,望着自己的手,甚至还记得那触感。

“对不起。”沈琢对着并不存在的事物道歉,他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他也不能心安理得告诉自己,他与含碧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其实更荒唐的事情他不都在梦里做过,沈琢自嘲的想,只是梦境是不作数的。

当天夜里沈琢的梦中,他似乎又置身于昭月殿,同样的场景,只是更加放肆,那双柔荑痴缠着他,于是他闭上眼,想着自己实在是罪孽深重。

*

紫宸殿,御书房内。

含碧正听着柳霁然的汇报,“娘娘,这几日已经打探清楚,楚王与陛下乃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楚王为宫婢之子,因着出身的缘故常常被人瞧不起,而听说陛下登基之时也有楚王的助力。”

含碧浅笑一声,“他倒是聪明,自己不能登位便助赵砚,又捞了个从龙之功,封了亲王。”

柳霁然自动忽略含碧直呼先皇名讳这件事,“楚王这几年在封地也是吃喝玩乐,他这个人又喜奢华,并无什么建树。”

含碧却突兀问他,“沈卿呢?”柳霁然语塞一瞬方才道:“沈上官身体不适,告了几日假。”

含碧知道自己那时药性发作对他轻佻了些,恐怕他是不敢见她,不过她依旧温和道:“沈卿操劳,告假休养陪陪家人也不妨事。”

含碧眼下担忧的却是,北狄恐怕不怀好意,兼之楚王赵岳虎视眈眈,若是他有胆子与北狄勾结在一处,事情便不好办了。

想了想,含碧还是吩咐道:“派人继续盯着楚王,至于奚将军那边,替我传个话可以开始了。”她已经猜到那日下药的人恐怕便是赵岳,毕竟她前脚才回了昭月殿他就要求见,必是心怀不轨。

想到此处,面上不免染上些薄怒,赵岳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不除掉此人,也是心中难安。

柳霁然见她面上怒容,自觉不敢多留,忙出了紫宸殿,前去按照含碧吩咐行事。

除夕宴后又过了数日,京城的冬日即将结束之前,奚无名总算解了禁足,出乎意料,赵岳竟然光明正大登了门。

门房报上来时,奚无名正在读一卷兵书,读到一半抬头听见门房说楚王前来拜见,挑了挑眉方才道:“先将人引去偏厅,我稍后就至。”

奚府自然不如楚王府华贵,植物也只是生得郁郁葱葱了些,不过这倒符合赵岳对奚无名的印象。

赵岳在偏厅候着,奚无名很快便来了,行礼道:“见过楚王殿下。”比之前次见面的倨傲,要好上许多。

赵岳猜测着恐怕是因为含碧对他的处置,不免君臣离心,不过倒正好方便了他,于是赵岳闲闲道:“听闻将军触怒了太后,某心中十分惊诧,几番向太后求情,只是太后始终不允。”

奚无名面无表情看他,“是臣之错,殿下不必如此。”心中却有些薄鄙赵岳,他恐怕是最希望自己再多关上几天。

之后赵岳便又说了一番话,奚无名不得不装作有些动容,“想不到殿下竟然如此记挂着臣,实在是惶恐。”

赵岳又语调一转,“将军落到如今局面,还是太后娘娘重文轻武啊,朝中如今多少文臣,何况还有那沈琢如今已为她之心腹,惟她命是从。依我看,将军何不……”

奚无名肃然道:“殿下慎言,外面人多口杂,还是前去书房相谈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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